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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阁原本就是故意这么说的,所以目光一直留意着顾元安的反应,见她眉心微拧,立刻便知道顾元安心中此时已经浮起了不解。
目的达到,转而露出些伤怀的神色。
“很久以前,我和公主殿下有过些交情,算得上是故友。如今她病得这般严重,可我却不能亲自去探望她。”
赵阁说着叹了口气,而后朝顾元安行了一礼:“就只好拜托驸马了。”
顾元安刚浮上心头的疑惑,就被她这话打消了大半。
赵阁果然与李长锦相识。
虽说旁人都恨不得避着李长锦,但这么多年过来,李长锦的身边总该有那么几个真心朋友,或许眼前这位赵姑娘就是其中之一。
嫁到公主府之后,顾元安备受冷嘲热讽,也听多了外人的难堪之语,而那李长锦就更不用说了,比她还要惨些。
除了晋皇后会对李长锦表关心之外,这赵姑娘还是第二个向李长锦发出问候的。
赵阁言语真挚,看起来不像是弄虚作假,她也只是想问个安而已,顾元安没理由不帮这个忙,于是应承了下来,含笑道:“那我先告辞了。”
“好的,驸马慢走。”赵阁仍垂着手,脸上笑着,毕恭毕敬地目送顾元安登上了车驾,直到那辆马车消失在路的尽头。
谢符这时从门内迈了出来,站在赵阁肩侧,莫名地笑了声:“走了?”
“走了。”赵阁这才抚着胸口,总算舒了一口气,道:“刚刚可真险,差点就露馅了。你说我一个无名小卒,又怎么可能与镇国公主攀上交情呢?得亏那姑娘信了,不然我还真不好圆谎。”
她这么做,是想着借顾元安的口,以此告诉她的主子,自己已在大理寺准备就绪。
赵阁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脸皮都快挂不住了。谢符则面不改色地瞥了她一眼,适才自己就躲在门背面,若她们交谈间真出了意外,及时出来圆个场就是。
再且,镇国公主当年谦虚有度、礼贤下士,就算真认识一个无名小卒也并不奇怪。
“你觉得这姑娘如何?”赵阁道。
“可塑之才。”谢符言简意赅地道,想起在正堂中顾元安那淡然自若的模样,负着双手又道:“不过尚且年轻了些,缺少历练。”
来大理寺这种地方当官,最不缺的就是历练了。
要不是得装成谢符的下属幕僚,赵阁便要不客气地翻个白眼给她了。这谢符也不看看自己几岁,那姑娘才几岁,顾驸马怎么可能斗得过这些老女干巨猾的老狐狸?
赵阁忽然拉着谢符的手臂,凑近她一些,小声道:“这小驸马可是让主子另眼相待的,我亲眼看见主子将她抱上自己的床榻,那动作轻的,就连晋束都没被主子这么温柔对待过。”
顿了下,她沉了些语气:“这姑娘毕竟不知道真相,今后还是多照顾些。”
“另外,你这回可要算准了,万万不能错半步,出一点差池咱们便要前功尽弃了。”
谢符从容拢了拢衣襟,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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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马车一路向镇国公主府的方向而去。
这一日在大理寺走走停停,顾元安又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虽然并没做什么,但也感到些力不从心,一坐上车没多久,便将碍事的官帽摘了,软绵绵地靠在枕子上歇了起来。
顾元安闭着双眼,虽然疲累,但脑中还是异常清晰的。
上次入宫参宴的途中,齐知礼同她大致讲过,如今的朝堂中分了哪些党派。
她记得很清楚,以齐国公和顾侯爷两大重臣为首的,已经站在了皇上和晋皇后那边,而这谢符就是属于不偏不倚的中立派,并不听命于任何人,只为大缙做事。
当年沈氏通敌叛国的那桩案子,是上一任大理寺卿所判,谢符是前两年因着破了件大案才被举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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