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提示:为防止内容获取不全,请勿使用浏览器阅读模式。
宴稍走了,去了哪儿谁也不知道,大家之说宴稍像变了一个人,连秦阳年去问他,他都哑言。
林乐好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垂吊的水晶灯,一言不发,周围人见她醒都过来问她,她都充耳不闻,忽然有人提了“真可怜”,层层叠叠的议论声又起,燕灵曦坐在床边,按紧了她的手。
两人相识相恋到结婚不到一年,但纠缠国外一年,念念不忘国内一年,到如今,又快要开始新的一年,她等了又等,努力往外界扩散自己的消息,从宴稍出现,她心里的弦忽然扯断,迷茫起来。
眼球转动,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悄声无息地没入枕头上。
她不知道宴稍发生了什么,但她不信一个能为她付出生命的人忽然大变性情,对她决绝相向,一切证据都为康海准备好,只差一个致命的机会,一切都好像有了尘埃落定的迹象,连感情也是。
林明杰站在床头,背对着她,靳越舟站在门口,这是林乐好第一次看见他抽烟。
“梦该醒了,姐。”
林明杰转过身来,眼神复杂。
是啊,该醒了。
但她不想这样放他走,一如从前他也没轻易放她一个人在国外一般。
抬起手,又放下,林明杰沉默地看着她这一系列动作,怒气横生,一边说一边往门那边走去:“每次都因为他,我把他扛过来,把所有事都说清楚!”
人走到门前,靳越舟挡着,不躲也不出声。
林明杰看着他,冷笑一声,转身问林乐好:“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能管?”
“能,但你找不到他。”
林乐好哑着嗓子回,她发了高烧,喉咙和眼眶都肿胀着,说一句话都像耗费了许多力气,“行了,他不想联系,就先这样吧。”
椰树林中一间木屋,邢阳坐在窗外看着,那里信号更好,他一直摇摆着手机,等待着什么,木屋最里处,壁炉燃起,男人低头摆弄着什么,额前的碎发微微垂落,手机被他放在一旁的地上,微弱的灯光映到他清瘦的下巴上。
手机震动,邢阳面露喜色,跑到宴稍身边:“有消息了,林小姐发烧了,已经醒了。”
宴稍侧头看了眼手机屏幕,是秦阳年发来的,眼神柔和下来,又把头扭回去,继续按着。
邢阳僵了一瞬,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宴稍从坐在壁炉前就没变过姿势,左腿伸直,熟络地按摩着以此缓解。
邢阳移开目光,不忍看这位天之骄子如今的模样,直到宴稍停止动作,往左移了两下,靠在墙壁上,摸出一支烟,点燃。
“您的腿受不了这样潮湿的地方,林小姐没事,咱们走吧。”邢阳深吸一口气,下了决心提醒他,“再呆下去,一切都要白费了。”
宴稍递到嘴边的烟停顿住,两秒后,还是咬住烟,缓缓吐出一口雾,指间的烟明明灭灭,像是某人心里的希望。
“礼物都送了吗。”
“送了,这会应该已经到秦先生新家里了。”
他将目光投向窗外,礼堂酒店在这边看起来就是一团模糊的影子,这里很隐蔽,她完全不会发现,遥望几秒,他双手撑在背后的墙,邢阳上前去扶他,被他一手挡住。
邢阳站在他的对面,看着他吃力地站起,手上青筋突起,邢阳感觉心脏被骤然攥紧,他看不得宴稍如今的样子。
左腿明显用不上力,等他终于站起来,脖颈和脸上都是汗,宴稍的样貌没有变,站起来依旧让人有压迫感。
宴稍重重喘息着,仰起头,双目紧闭。
“林小姐她真的挺努力,咱们的努力没算白费。”
“她向来这样。”
宴稍总是难得露出这样温柔的神情。
邢阳整个人在不忍看他,转过身去,酸涩涌满内心。
“该走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