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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真是无法无天，无法无天！”
眼睁睁看着他引以为傲的孙子被打，老孙头又惊又气，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我要报警，报警！让警察把你们全都抓起来！”
孙平还没从浑身的剧痛中缓过来，看到他真拿出了手机，吓得脸色青白。
他几乎是飞扑着冲过来，抢了老孙头的手机，用尽了力气丢到一边，“砰”一声砸到墙上，摔得四分五裂。
“爷爷，你就别添乱了！”
一想到有关萧辰渊那些暴戾的传闻，他就止不住地浑身哆嗦，打心眼里害怕。
“那可是我们总裁，您是非要害死我才肯罢休吗！”
报警？
报警抓谁？抓他么！
仿佛是被人在寒冬腊月迎面浇了一盆冷水，老孙头脸上的表情瞬间冻结。
明明就几个字，可糊涂的脑子，沉重且艰难地运转着，怎么也想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你，你说他是谁？”
“总裁！总裁！他就是我们萧氏集团的总裁！”
孙平几乎是吼出来的。
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后悔，五尺高的汉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骗你的，全都是骗你的！我根本不是什么副总，也不是大官，我……我就是个小经理，还是马上就要被集团辞退的不合格员工！”
连续三个月业绩不达标，连续半年考核不合格，按照萧氏的用人标准，他下个月就得收拾东西滚蛋。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孙平也不会费尽心机，千里迢迢追到这里。
到头来，套近乎不成，反倒弄巧成拙。
老孙头倒退了两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孙子不是副总裁？不是大官？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职员？
而他看不上的小玖女婿……才，才是大老板？
那他在外面说的那些话……
老孙头张了张嘴，喉咙里滚出两声沙哑的呜咽，眼珠子一翻，晕过去了。
“三爷，用泼醒吗？”
“不用了。”
萧辰渊点了支烟，燃着的烟蒂在指尖明明灭灭闪着微光，岑薄的唇瓣轻启，带着冷意：“告诉储墨，除名孙平。”
一句话，判了孙平死刑，也判了老孙头死刑。
被萧氏清退的人，任何一家公司，都不会再录用。
老孙头不是最看重孙子的事业吗？
杀人诛心，那他就毁了他在乎的东西，给玖儿赔罪！
“明白！”
萧衍一手一个，直接将人丢出几米远，“砰”的一声将大门关上，任凭孙平在外面怎么鬼哭狼嚎，屋里都听不到一点声音。
出去再回来，他身后多了一个人。
“三爷，人带来了。”
头发花白的男人，腰使劲儿弯着，脊背几乎交叠到了一起，蓬乱的衣衫，带着可疑的水渍，散发出阵阵难闻的气味。
看样子，是在来的路上已经被教训过了。
“抬头！”
被萧衍揪住头发，男人不得不痛苦地微仰起脖子。
一张镂骨铭心的脸，倏然落入眼底。
“王老三！”
周瑞信一眼就认出了人。
是他，竟然是他！
震惊到失色的脸，因为愤怒不断颤抖。
六年前那件事发生后，王老三拿着从他这儿讹的钱，一走了之，离开了苕溪村。
他没想到，有生之年，自己竟然还能再见到这个老东西。
一口气顶上心口，之前还劝着周老四冷静的人，这会儿什么也顾不上了，抄起手边的拐棍，猛地朝他砸过来。
“老混蛋，让你欺负小玖，让你胡说八道！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没人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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