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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希晓招了助理，夏凌寒帮他选的。
他将筛出来的简历在拳台上摆开，夏凌寒捋一把濡湿的前发，手背淡青色的血管些微鼓胀，手带半脱似旌旗摇曳。
悬空的手落下来，夏凌寒食指点中其中一个，他拿起来看，范乐宁。
许希晓不得不佩服夏凌寒的眼光，范助理简历漂亮做事也利索，从不过问他的私事。向求教夏凌寒怎么选的，夏凌寒却无所谓地随口道：“哦，他已婚。”
许希晓无语，回身用力一脚踹到脚靶正中，夏凌寒一个踉跄歪到围绳上，还振振有词地辩解什么“稳定的婚姻关系是评价一个人的重要标准”。
这两天范助理在给他找房子。按他的要求，大小无所谓，安全隐蔽就可以了。他只是急需一个安静舒适的环境来休息。
许承辉被推到风口浪尖，作为他的哥哥，许希晓从外界收到的关注比警方多太多，各处的应酬采访纷至沓来，足足缠磨了许希晓一个多月。
闭眼是如枪炮般伸进梦里的闪烁镜头，睁眼则是早已重复无数次的辞令，雪花片般纷乱飞舞的文件。
“……感谢关注……监督……几点了？”他舍不得睁眼，锁骨的温热延伸至肩头，那只手顺势归拢抚摸他的脸颊。
“两点十八，你睡了十四分钟。”
他给夏凌寒举靶，最后体力不支就地躺倒休息，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脖子和腿弯被架起，许希晓双手搂住夏凌寒的后颈，整个人一轻。
夏凌寒颠颠他：“不睡了，要感冒了。”
许希晓敷衍地点头，依然闭着眼，咕哝一句“马上”。
含混的意识停驻，像困在迷宫里打转，马上……马上什么？对了，凶手还没找到，但确定许承辉不会被检控，王胜的案子对许家也算尘埃落定了。
是案子马上结束了吧。
热水拥上来，浮力柔软地托住他，困意更加肆无忌惮。直到风钻进耳道，他偏头在面前的肩膀上蹭了蹭止住痒意，鼓噪的吹风机终于叫醒了他。
“几点了……”
“我是你的报时器？”
夏凌寒放下吹风机，手腕空无一物。
缺个手表，他带了。
许希晓打个哈欠：“你的手表车钥匙我都带来了，你顺便拿回去。”
“不要我的东西？”夏凌寒冷哼：“那我们刚用了同一种牌子的沐浴露，你把你身上的味道也还我吧。”
许希晓抱住他的腰贴上去猛吸一口：“还你，来拿吧。”顺势摸到夏凌寒的戒指与他十指相扣：“戒指是我的。”
“我摘下来还你？”
“我不像你那么小气，你留着好了。”
他被揪起来拥吻，却逐渐掌握主动的节奏，及时放开了夏凌寒。
夏凌寒胳膊纹丝不动不让他走：“见面不是一身酒气就是睡觉，我活得还不如个情夫。”
更何况他们不是每周都能见面。
他伸出三个指头发誓：“下次一定不睡了。”
夏凌寒不同意：“要睡，睡我。”
许希晓咋舌：“这话被报道出去股价得跌好几个点。”他整天听董事会的人念叨，这会儿一说也觉得顺嘴。
“你的意思是我还没几个点值钱。”
“那些怎么能和你比？”许希晓推开他：“我是不想欠他们的，安心把事做好平稳过渡给小辉。”
“”他们”，”夏凌寒拽着他的腰带把他扯回来：“那我呢？你也不想欠我的？”
“开你的车戴你的表就算欠你的了？”
“……不算。”
“所以，”许希晓拍拍他：“自己收好，我不需要这些。”
“那你需要什么？”
“我没什——”许希晓对上他认真的眼神，改口：“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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