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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的掌心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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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算了(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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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会给郡主找麻烦。”他低声言道,只垂眼看着那药丸,被烛火微映亮那一侧的眸色乍现过一丝疯魔的癫狂。

    铁门重被关牢,牢室之中渐渐归于平静,四周昏暗,萧润重新抬眼,目光深长地瞧了眼二人离开的方向。

    方才江念晚发白的面色好像还在眼前,他忽而低低地笑起来,唇边弧度却越发高扬。

    也没有错,他也没有冤枉陆执。

    他确实做了这些事,只不过——

    不是为着这些理由罢了。

    他倒是真想看看那个无论何时都沉稳自持,又受满朝敬仰的帝师陆执,被自己心上人在背后捅上一刀的模样啊。

    九公主那样倔强的女子,为着这个真相苦苦追寻了这么久,承受了这样多压抑又深刻的痛楚。

    绝不会有人能在她面前压过三条人命的血债。

    哪怕那个人是陆执。

    也不行。

    *

    长云殿内。

    九公主染了风寒,几日都昏沉地躺在榻上,殿内上下皆小心伺候着。

    殿内点着安神的鹅梨香,香兰轻手轻脚踏进殿中,给榻上的人小心地换了帕子,一触碰到她依旧滚烫的前额,忍不住皱眉。

    “香兰,我有些渴……”

    “奴婢给您拿水!”香兰忙不迭道。

    扶着她用了些水,瞧着她眼睛睁开了,看样子是清醒了一点,香兰才试探地拿出了一封信。

    信用最朴素的黄宣纸包着,却用胶蜡封得很紧。

    “公主……奴婢在院内瞧见一封信,不敢擅自做主,所以拿来给公主了。公主瞧着,是扔了还是看看?”

    江念晚本就苍白的神色又淡了几分。

    手指尖颤了下,她伸手碰到那封信,粗粝的纸面触感很差,她却握得指尖发白。

    “陆执回来了吗?”

    “公主您糊涂了,帝师才走多久啊,怎么也要下旬才能回来呢。”

    “知道了,你……你下去吧,我自己看看。”

    接过香兰探寻的目光,江念晚点了下头,示意她放心。

    香兰这才肯出去,殿中恢复沉寂,江念晚下榻,取了刀剥开封蜡。

    殿中为了便她休息,灯火有些暗,她翻开那文书前,又急急点亮了几盏。

    身周彻底明亮后,才敢再看。

    她生怕自己会看错,一行一行读得很慢。

    文书纵使老旧,上面的字迹依旧清晰。各项载录有条不紊,清晰明了,如她自己剥开了外祖的血肉一般。

    指尖不住地发颤,她努力不让泪浸湿到那份文书上。

    文书上载,案者余骁皮肉顿挫伤其七十六,骨裂四处,骨碎一处,致命伤三处,死因或上窒或惊惧过度而致心脉凝聚或因失血而过。案者牵涉重案,由诏狱密处,亡于丑时三刻。身余处断其伤情乙等,乃过审伤。此书免上审,未及中书而返,嘱存录。

    纸面上的文字载录太过详尽,让她几乎看不下去。

    目光只落到最后一行的署名上。

    除了验尸官的印章,还有主审人字印。

    陆悬辞印,四个字,清晰明了。

    载于二十三年冬月十一。

    文书从她指尖落下去。

    原来他一直不肯告诉自己,是因为外祖这个案子,本就是他审的。

    她生辰的那个夜里,是陆执亲手,杀了她外祖。

    *

    江念晚病了很久,几日没去决明堂,因着风寒也避人来见,倒让长云殿安静了一段时日。

    已经入冬,外间冷风凛凛。

    京城在冬日里冷得快,连带着皇城中也内漫上寒意。

    “宫中可烧炭了?怎么还这样冷。”江念晚声音低低,窝在被子里问道。

    香兰闻声赶来,神色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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