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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如讳寻到白稚时,她方从红帐子里出来。
发髻凌乱,衣衫松垮。
半露出的雪肌玉肤和眼尾那一线绯红相映,最是惹人怜惜。
只见她抽抽噎噎地来到盛着水的木桶旁,颤抖着舀了一瓢,浇在血肉模糊的手腕上。
冰水混着鲜血流下,妖冶得不行。
“国师,据说,这就是那位早已亡国的柳国公主——柳歌。”
身旁的侍从在提及“亡国”二字时,故意加了重音。
在他眼中,这亡国公主在这污秽不堪的地方待了一年,早就没了清白。Z.br>
同窑子里的那些女人一个样。
偏偏国师大人夜夜被梦魇困住时最爱唤她姓名。
柳歌,小歌儿。
也不知,这位亡国公主是否真有那么好。
能让国师大人夜夜唤,能让皇帝陛下日日寻。
还未等他多加揣测,只听得车中人几声有气无力的咳嗽后,轻声道,“将她带来见我。”
“是。”
侍从躬身作揖后,大步朝着白稚走去。
“姑娘。”他拍了拍白稚的肩。
这一出声,少女被吓了一跳,虚握着水瓢的手一抖。
“咔嚓!”
原本握在手中的瓢蓦地落在地上,碎了。
这……
他有这么吓人么?
侍卫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伸手想要去扶她起来。
感受到他的动作,少女身体瑟缩了一下,闪身躲过。
随即,缓缓抬起一张俊俏的脸来。
她眉如画,朱唇涂红,鹅蛋般的小脸上一双清眸泪眼婆娑。
碎发零星黏在脸上,脖颈处仍有被人凌虐过的迹象。
见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她又赶紧掩住半张脸,惶然将目光朝别处移去。
那双含情的桃花眼眼神好像会拉丝,黏腻得他喉咙发痒。
侍从又赶紧躬身朝她说道,“小姐,我家国师大人有请。”
循着他的指引,少女瑟缩着朝马车那边怯生生含泪望了一眼。
再仔细打量过后,再三思忖,才臻首轻点,缓缓从地上站起,欠身一礼。
红着眼的模样活像受了欺负的小兔子,惹人怜惜。
她虽未说过半句,但那双闪烁着迷蒙水雾的眸子却胜过这世间前言万语。
侍卫此前虽听过长乐公主柳歌模样倾国倾城,却从未像过,竟是个这般蛊惑人心的模样。
果然,能让国师和皇帝两人念念不忘多年的女子,必然不是凡品。
尤其还是个亡国公主……
这般想着,对待白稚的态度更加恭谨。
“小姐,这边请。“
白稚低眉垂目,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
待侍卫转身后,她才露出一抹讥讽的笑。
转头,遥遥望了一眼曾让原身几番屈辱加身的军帐,歪头略微思忖了片刻,才去赶侍从的脚步。
华丽的马车与恶劣的天气形成鲜明对比。
越是临近,白稚便越能听到马车内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且不用看,光是听这几声咳嗽,她就觉得车内人已是风中残烛。
离死,也没几个日头了。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自古有云“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澹台谨登基后,第一件事就是对拥护自己登基的大臣们痛下杀手。
在他眼中,这些人今日敢拥他登基,来日就敢拥他人夺权。
这些人,留不得。
而傅如讳偏偏是个例外。
他是个文人,又是柳昭帝从他国撸来的质子。
这种人,日后还有大用处,杀不得。
于是澹台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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