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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暖有些犹豫，却没有直接拒绝：“不合适吧？”
“仙女棒和摔炮可以，剩余的我就拿去广场，任由大家随便玩了。”
沈殊笑了笑，咬住缺了一口的苹果块，咽下去后，才看向她感慨：“新年嘛，热闹些是好事。”
除了烟花爆竹，临时像纸扎店老板预约的各种东西也已经准备就绪。
他上午出门，主要是为了把那些东西取回来。
让慕暖清点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自己遗漏的东西，随后，沈殊询问起慕氏夫妻的墓地说在。
慕暖脸上的喜意淡了许多，轻声说：“就在公共墓园。”
“当初争家产的人不少，却没人愿意好好为他们收尸，最后是林家的人假仁假义出来接手这件事，把我父母风光大葬。”
她回想起自己当初感动的模样，只觉得分外可笑。
“后来我知道了林家的真实面目，清楚他们当初所做的一切都是居心不良，给他们迁了坟。”
那时候她刚成年，还没有接手父母暗中留给自己的遗产，手里的钱很少，只能选择比较便宜的公墓。
后来她虽然有钱了，却也觉得父母应该不想在死后和那些家伙做邻居。
毕竟越是相处，越是感到深深的厌烦。
慕暖勉强笑笑，敷衍掉过往种种：“谁都有落魄过的时候嘛。”
“公共墓地也挺好的，你父母是很豁达的人，不会计较这些小事。”
沈殊低声安慰她：“他们看到你现在的模样应该会很骄傲很开心，不要为任何事情责备自己。”
“嗯。”
其实……
她没有再次给父母迁坟，还有另一个原因。
一个不敢告诉沈殊的原因。
慕暖皱了皱眉，靠着沈殊坐下，然后试探地询问：“你已经确定明天陪我一起扫墓了吗？”
“当然。”他不解地询问，“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你反悔了？”
“没有，只是觉得正月初去扫墓会不会不太合适。”
那是她的亲生父母，她当然要去。
但沈殊没必要陪着她一起过去。
当时是一时冲动直接说出邀请，现在想想，多少有些不合适。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沈殊冷下脸，“我要去。”
“哦，好吧。”她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指甲，没敢再吭声。
其实，程锦的墓地也在那里，虽然和她父母的坟墓挨得不算太近，但她至少能顺路给他扫扫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