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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气?那一定不是孔少卿。殷绪直觉这个巫医大有来头,在心里暗暗做排除法:“然后如何?”
“测不出来。”
殷绪皱眉:“测不出?”
“卜卦用的龟甲开裂了。”云老侯爷道:“我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但那个巫医已经离开了,你母亲也醒了,我只当是上天庇佑,没再细究。”后来再想,那巫医出现的实在是巧合的诡异,来去无踪:“时间太久了,我只记得那巫医姓阮......”
“阮?”阮乔!殷绪毫不怀疑,一定是他!原来这个伏笔从那时就开始了,这究竟是多大一个圈子!
云老侯爷疑惑:“你认识他?”
“算不上认识。”若要把这一切都串联起来,他就不能全部隐瞒:“我在锦都时见过。前任细君林紫荆自裁时,便有他的手笔。”
“但此人只是把刀,”思及颜若,殷绪不免笑了起来:“但用的好了,也是把弑主的刀,眼下不必管他,您继续说便是。”
“她说——“我的孩子会成为祭品”。”
云然醒来后,拽着云老侯爷的袖子只说了这么一句,可说这话的时候她自己还是个孩子,谁都没又放在心上,便就不了了之了。只是她偶尔会做极为可怕的梦,就这么安稳地到了十七岁,商子茜生辰宴遍请各大世家小姐,云然也在其中。在回程的路上,她失踪了。
殷绪在亳都时就因云淮璋的缘故听过这件事,侯府嫡长女失踪,这样重大的事故却没有彻查,最终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只能因为真凶是不可杀之人,那时云淮璋还是个傻子,唯一的可能,便是云老侯爷的大儿子,云怀琮。
“从那以后的每一天我都在想,是我错了吗?是我对他关注太少,是我太过宠爱然儿忽略了他吗?我是怎么教出了一个想杀害亲姐姐的儿子呢?”提出这些疑问时,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眼中的沉痛让殷绪的心都纠结了一下。云老侯爷与细君青梅竹马,恩爱多年从未争吵,第一次出现如此大的裂痕,便是因为这荒谬的儿女债了。
“美满之后未必事事如愿......你说的就是这个对么?”殷绪轻声道:“人总有偏爱,或许作为父亲你有偏差,但作为一个人,你没有错。”
想到这里,殷绪自嘲地笑了笑,突然想起了孔少卿。孔少卿偏爱的是谁呢?他把殷复送到了青州,却把他当作替晏秀挨刀的靶子放在鼎昇门,如果孔少卿没错,那是他自己有错吗?说到底,不过就是一个选择,心有怨怼是真的,但......若非如此,便也没有今日的殷绪了。
殷绪犹豫了一下,伸出一只手在云老侯爷背后拍了拍:“都过去了,我......”在碰到云老侯爷的一瞬间,他脑袋突然一阵晕眩,好像是什么东西在体内苏醒一般,继而一大股记忆不要命地涌入脑海,胀得快要裂开似的。
这种感受极为痛苦,殷绪勉强忍住不吭声,一下摔到地上打起滚来,云老侯爷本来沉浸在伤痛中,连忙冲过来:“你怎么了!”
“别......别叫人。”
殷绪从牙缝里蹦出这句话,他紧闭双眼,眼皮乱跳,手指冷得吓死人。云老侯爷大风大浪见得多了,强行稳定心神,将双手覆在殷绪手上试图令他暖一暖:“不要怕,阿爷在这里,阿爷在这里......”
殷绪不断将头往地上撞,眼见地板上渐渐有红色的血迹,云老侯爷狠下心来,将手垫在殷绪脑后,却防止不了他寻死一般的行为,不过挨了两下,手背已是一片青紫:“怎会突然这样,不行,来......”
“别叫人!”殷绪仍是紧紧闭着双眼,他躺在云老侯爷怀里,似是在忍耐着什么:“别叫人过来......求你了。”
云老侯爷双手颤抖着将他拥入怀中,像以前哄云容容睡觉一样,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你想要什么,都和阿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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