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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白三子验明尸首的两名仵作浑身生出鳞片而死,就在颜娘以为梁若江同死于非命时,忽而想起丘真人已先一步告知,其人正在刘氏兄妹处。
想明之后,心中安心些,却又不免为他再度担忧起来。
“仵作当是验尸时,误触尸首之上鳞片而致伤,不经意间便为毒素漫布全身,由血及肤生变,呈一层硬皮,层层相叠,终成鳞状。”
“知其状,方知此鳞症确与贫道曾制得之灵晶石多有相干,然又异于灵晶石可致之状。”
“依颜娘所观,并未有过多不同,彼时依祖父所留典册,制得新和琢香,用的亦是相同之法。”
“僵血一事岂非你自己所悟,又何处寻得贫道所留典册?异骨案结后,玄元皇帝庙中之物,尽数由大理寺、刑部收归于一处封存,其余不便移动之物更是付之一炬,彼时你所在之道观,不过是平日贫道静功打坐之一间小屋,从未置物,所谓典册又是从何而来?”
“祖父此言何解?”真人乍看便是从不调笑、得道之人,颜娘闻其困惑,顿感不妙。
但她任未死心,又添上一句,“典册中,祖父对为灵晶石荧光所照之人将发病症,及死后之状皆记录下来,颜娘便是循此才得知异骨者尸首尚得一用,祖父是否事务繁杂,将此一件忘了?”
“贫道不过一名深山修道之人,有何繁杂事务,且肉身消陨后,未曾不能记起先前所经任何一事,你所言之典册,实未与贫道相干,更非贫道所制。”
丘真人脸上的面色已然与之前的平和,有了极为鲜明的反差,“且你于道观之中那日,贫道未曾见你读过何物,怎同一日,你与贫道所见竟不同?”
他像忽而察觉事态有异样一般,合眼深思,闭口不言,并在颜娘欲再行提问时,抬手制止。
此情此景,颜娘已不只觉不妙,而是后怕了,若她自身与丘真人所言都为真,则意味着早在僵血案前,丘真人口中“别有用心之人”便一开始布局如今之事。
“你尚年青,贫道自未尽有何可责难于你之事,不过彼时只多思及片刻便知,所谓‘除灭李唐",又怎可由民间卖香始?岂非误了喜香、爱香之寻常百姓?”
丘真人已然换了一副祖父的样貌,开始对颜娘说道起来,“自然,此时再言,于事无补,只曾经之事,自彼时牵连至当下,且尚有已为人操纵之嫌,贫道……”
在颜娘又惊又恐的注视下,真人收回嘴边未完的责难,转而问道,“之后可还有何事,若是贫道不知的,还须你如实说来,否则又恐误了贫道将介入之机。”
“有一事,不知会否有何波及——我与梁若江曾言,欲解鳞症一事,或往城中寻源阳、源协二人,或得快些。”
颜娘说罢,见丘真人手捋须髯的行动渐缓,以为方才之事,于真人此处便已过去。
“祖父是如何得知梁若江此时正往刘氏兄妹处,莫非他二人如今并未与源阳、源协于一处?”
待她问完,方看清真人的行动并非渐缓,而是因何事开始颤抖,“祖父……”
一声祖父未完,真人便长叹一口气,“为时已晚,为时已晚啊……”
颜娘看着原本安平的真人,竟表现出一番急躁来,当即询问,“可又是颜娘何处错了?”
“非你之过,只是如今此未明之人,手段较于贫道,似还高些,”真人略显失意,“不知机缘为何偏于那时才至,若早去一日,梁若江……亦不至……”
“祖父所言……怎?梁若江又将如何?”
“非他如何,而是你所谓祖父——贫道将如何。”
丘真人一副苦于自己并无肉身,不得自由施展之态,只拂袖一番,却连地面的干草也不为所动。
“若有颜娘可替祖父排遣之处,还请祖父但言无妨,颜娘必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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