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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会的。
聂华不知道从哪里一下冒出来,平地抠饼似的,一胳膊搂过陈舒义的脖子:老杨醉了,我给你翻译翻译。
看看杨钊的眼刀,赶紧松了松手,说:北京那个地方,人多心坏灯下黑,看着像戏迷的,也别和人家混,不是人人都像我们,戏里怎么说的?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那个一片心……
杨钊怒道:他用你教?
聂华抬手投降:行,行,你来,你来。
陈舒义却起了身,回手把壶递给杨钊,杨钊连他的手一并抓了,问:去哪里?
陈舒义一愣,随即一笑,反握了握了他手:你等等。
是那边有人和陈舒义挥别,说要先走。陈舒义寒暄完,回来立在了月台中间。
大家都以为他要说些什么,而陈舒义只说:这些年谢谢大家,以后还要常来。
说着,拱手三面拜了,就像每一次谢幕一样。
于是众人都鼓起掌来。
杨钊有点感慨,却见陈舒义抬起一手,侧身一让,转身向他坐着的这边,又沉肩合掌,对着他,拜了下去。
杨钊见陈舒义做过无数次这个动作,也只见陈舒义做过这个动作。
谢幕的时候,演员向旁边的乐队场面致意,多数只是偏了头稍稍一让,但陈舒义每一次都非常认真,和别人不一样,见过,就忘不了。
制心一处,无事不办。这是陈舒义的善缘。
杨钊放了笛子,站了起来。
他是陈舒义的场面,只有他一个人。
一片掌声中,杨钊望着陈舒义,眼眶发热。那一刻陈舒义的身影,和他这些年在台上演过的无数琴剑飘零的少年,重合在一起。
他想向他走过去,可是挪不动脚步。他醉了。杨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