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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出来带你,也省得一去就惹眼。
现在子川手上拿了大项目,面子管用,更何况,摸着良心说,现在脚下走得动,身上有李老师戏的,哪里找得出第二个?
师姐不是外人,照实和你说,要端这里的铁饭碗,就未必能“出来”,规矩太多,水太深,想唱什么,想学什么,都由不得自己。
但是端上了,就不用像现在这么苦了。你也眼看快三十岁了。我们这样的,谁不等这一天?
我知道你要想想,我知道,人情纸薄,师姐的心真是冷了,可你和我不一样。
我知道你舍不得。
杨钊知道陈舒义舍不得。
他们给陈舒义分析了一圈利弊,陈舒义只说:是这样,师姐也这么说。
像过去很多次喝茶聊天时一样,支着头,垂着眼。
他们就不说话了。陈舒义看着老实,心思可厉害。
他有善缘。不动声色之间,过去了多少风浪。
陈舒义真的想做什么,他们是管不了的,也不会有人去管。
只是在最后出了一点分歧。
杨钊建议他开一个专场,或者清唱会。陈舒义不肯。
杨钊莫名其妙地就有点上火,说:难得的机会,有很多人想来的。
陈舒义没生气,只淡淡道:太张扬了,本来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聂华边上坐着,都有点看不下去了,索性说:他不想,你干什么一定叫他唱?
陈舒义仍然心平气和:华哥,我不是不想,到哪里不是唱?又不是以后就不唱了。
杨钊看着他,眼睛干干净净的。他明白了,陈舒义不想这样走。
他舍不得,陈舒义更舍不得,即使明知道不会再回来了,他也不想告诉所有的人。
何必要说破。
最后按陈舒义的意思,他们那帮相熟了好几年的,叫上各自认识的,一起聚了聚。
正好赶上黄金周,祥园晚上布置灯会,开了茶座。陈舒义找处里把表演区也开了,让杨钊带了笛子来,爱聊天的聊天,兴致好的唱两嗓子。
杨钊带了个很小的行军壶,以前在票房,他有这习惯。
大家起哄让小师妹唱,杨钊便去月台侧边坐了,先仰脖,后上笛子。
聂华过去一闻,低声道:你这人,饱吹饿唱,没听说醉了吹的。
杨钊试了试音,说:醉不了。
聂华说:留点神,别吹着吹着就吹到【醉扶归】上去了。
杨钊不答。
聂华也知道他癫,不再说话。
飞檐上的彩灯全亮起来的时候,陈舒义过来,坐在他旁边,吸了吸鼻子,笑道:怎么喝起来了,用不用我唱个【解三酲】?
杨钊看他一眼:唱啊,《阳关》【解三酲】还是《上路》【解三酲】?
陈舒义打了韵白,低低念道:啊呀,小玉姐,休要悲伤……
杨钊居然第一次被他调戏了去,心里波涛汹涌,面无表情道:你大爷的。
陈舒义笑,往后坐了坐,手臂支在座位上,晃着腿。
人生百年,一朝风月。杨钊每每沾的是酒,每每反而泛起酸来。
舒义啊,他叹了一声。
陈舒义偏了头,看着他。
被他一看,杨钊反而没话了,又拿小壶,对着喝了一口。
喝完才放下,陈舒义一言不发,把他的壶没收了,往自己身侧一摆,又是那样看着他。
杨钊最受不了陈舒义这样,伸手越过他腿去拿壶。
陈舒义抬手一格,他不敢动了,只得老老实实道:我有点担心。
陈舒义问:担心什么?
杨钊说:担心你不好好唱戏。
陈舒义拿了壶,却不递还他,在手上玩着,低着头说:别的我也怕不会,这个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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