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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曜前脚走出皇后宫中，后一脚秦阿女带小宫女进小佛堂收拾东西。尽管觉得自己有些话多，但秦阿女还是忍不住提醒冯琳：“皇后，去武州山上开石窟，此事可大可小，花费可多可少，如果皇上不同意怎么办？”
“你刚才也说了，既然花费可大可小，我身为皇后，在武州山开一个小石窟为大魏祈福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关键要看看昙曜到底打算怎么样去做？王遇，依你的经验，你觉得武州山这地方适合开多大的石窟？”
王遇知皇后一贯实际，不喜欢身边的太监宫女乱回自己的问题。想到这里，王遇谨慎地回答道：“皇后，我对武州山周边情况并不熟悉，请皇后允准，我要先去武州山走一趟，和当地人谈一谈才知道。”
冯琳很喜欢王遇如此谨慎的态度：“去“风影号”找秦明，让他帮你找一个靠谱的石匠和雕工，你带着他们悄悄地武州山，不可以让武州山上的僧侣知道你的行踪。”
王遇明白这是皇后要自己避开昙曜，悄悄地先上武州山考察一番：“皇后放心，我明天就会去找人，争取后天就出发。”
“告诉秦明，这是我时下最关心的事情之一，一定要找平城最有经验的石匠和雕工，不要担心钱的事情。”
王遇有了冯琳的保证，也不多说什么，自去准备。
冯琳又交待秦阿女，明天早晨要早一点喊自己，早一点去常太后宫中，陪太后一起吃早饭。
谁知道秦阿女听到冯琳这样说，脸上却闪过一丝犹豫的表情。冯琳自小和她在一起，自然敏锐地捕捉到她的表情：“你有什么事，没有说？”
秦阿女轻轻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也罢，这事可能迟早都会到皇上和皇后的耳朵，自己这个位置，可能不仅要学会报告好消自己，也要学会报告不好的或者令人尴尬的消息。
“是这样的，据太后身边的小太监说，最近乙夫人的哥哥、殿中尚书乙浑经常出入太后宫中。如果去太后宫中太早的话，或许会碰到乙将军。”尽管说起来有点不顺，但秦阿女还是咬牙坚持把所有的话都说完了。
冯琳有点吃惊，在脑子里转了一转，才明白：“你的意思是太后现在宠幸乙浑？”
“听小太监说，乙将军经常呆在太后宫中。如果皇后去得太早，有可能碰上。”
“皇上知道这个事吗？”冯琳闭着眼睛问道。
“皇上就在前两天早早到太后宫中，碰到了乙将军。”
“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太后宫中的小太监什么时候告诉你的？皇上身边的人呢，为什么没有消息？”冯琳突然睁开了眼睛，表情特别严厉。
“太后宫中的人是刚才你和昙曜大师谈经时才来的。至于皇上身边的人，却没有消息。”秦阿女看到冯琳的表情，已经在为那个安插在皇上身边的小太监担心了。
“让王总管去安排，对这两个人要有奖有惩。”秦阿女低头接着问道：“要把皇上身边的人换掉吗？”
冯琳想了一想：“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去搞清楚皇上对太后这件事的态度。”
“好的。我这就去。”秦阿女转身就走，余下冯琳在小佛堂里坐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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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秦阿女的话，冯琳特意等到快到吃中午饭时，才带着一干宫女前去常太后的万寿宫。
前几次来看太后时，冯琳只觉得常太后的脾气越来越好，脸色也红润许多。冯琳只道太后最近得了什么养生的妙方，还打算问问太后，是不是御医用了什么单方，现在才明白这单方竟然是乙夫人的哥哥。
冯琳在内心深处有点隐约羡慕常太后：后宫现在这么多女人，都在想方设法取悦这宫里惟一的皇帝。而常氏，则以太后之尊，想来乙浑必使出浑身解数取悦常氏。
但冯琳也明白，这个事情如果处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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