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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吗?在中都的时候,宫里的长街上,我一路追着我的鸟儿,来到了你面前。”
辨才怔住了。
巨大的信息量好似汹涌的洪水,霎时倾泻进他的脑中,让他仿佛被淹没。
“我……微臣知道。”辨才脸上仍挂着镇定自若的、梅花儿般的微笑,但明显感觉得到,他在压制着什么,“您一直都对微臣很上心。”
守绪反问:“只是上心吗?辨才大哥,你不可能不知我的本意。”
事到如今,辨才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了,他慢慢地向守绪靠近,伸出双手抓住了对方的胳膊。见守绪既羞赧又期待地望着自己,辨才想着,自己应该暂时放下臣子的身份,用对待镛儿的方式对待守绪,这样才能好好地开导他。
“殿下。”他道,“您这个年纪,对年长些的男子产生倾慕之情,是很正常的。但…但这不能算是您想的那种感情。”
守绪虽然早做好了辨才不会接受他的准备,但他还是想争取一下:“你是觉得我年纪太小吗?”
“嗯。”
“那等我再长大一些,你会接受我吗?”
“不会。”辨才语气很温和,答案却很坚决,“在我眼里,您永远都是孩子,令人疼爱的孩子。”
守绪没有说话。不久,他轻轻推开辨才的双手,露出一个漂亮却不太自然的笑:“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不大可能接受我,但最起码……我不用再把感情埋在心里了。”
“我很庆幸与你相识,也不后悔喜欢你。”.
他终于敢说出那两个字了,虽然是在被拒绝之后。
辨才搓了搓守绪的脑袋,那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儿子:“殿下,这几年我也算是看着您长大的,如今也出落成大小伙子了,相信过不了多久,您会找到两情相悦之人的。”
他仿佛在强调他是不能被喜欢的长辈,就像一场秋雨,淅淅沥沥,却冷得钻心。
守绪还想说些什么,却忽然用余光发现卧房门口有个人影,定睛一看,原来是斜哥儿正给他做口型打手势,应该是有什么事儿。
辨才见守绪移开目光,也随着回眸望去,斜哥儿见他俩都注意到了自己,便走进来向辨才行了个礼:“大人,谋嘉大人找您有事儿,现下正在殿外候着呢。”
少詹事的到来,让面色泰然、内心却忐忑不安的辨才立刻抓住了救命稻草,他轻笑着拍拍守绪的肩,又向他做了个揖,便三步并作两步地离开了。
“失败了吧。”斜哥儿来到守绪身侧,语气笃定。
守绪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所以面无表情,他瞥了斜哥儿一眼,转身走到床边趴下,从床底扒拉出了一个上了锁的小木盒子。
他坐上床,把盒子放到腿上,又从腰带上的小皮包里掏出了一把小巧玲珑的钥匙,打开了盒子上的锁。
斜哥儿不曾见过这盒子,便好奇地凑过去瞧,只见守绪从里头拿出了一沓厚厚的画纸,径直递给了斜哥儿:“找个没人的地方烧了。”
言罢,他盖上盒子,把手放到盒子上沉默。
斜哥儿疑惑不解地翻着手中的画,越翻他的表情就越震惊,虽然这些画有新有旧,用的纸张不同,尺寸也不同,但画的内容却从来没有变过——它们全部都是辨才的肖像,各种表情、动作都包含在内,每张都刻画得细致入微。
“这……您画的很好。”斜哥儿对于守绪的暗恋一向是不认同的,但这时他却犹豫了,“真的要全部烧了吗?”
守绪用食指抠着盒子的边缘,喃喃道:“原本还想找个机会把这些画送给他,但现在看来,他只会觉得我是个变态吧。”
不料他话音刚落,眼尖的斜哥儿就从一大堆辨才当中发现了另外一个人:“主子,这张也要烧吗?”
他说着,将那张画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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