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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齐齐,新长出来的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对着镜子,守绪轻轻搓着他戴在脖子上的平安扣,发出了既比男孩低沉、又比男人尖细的声音。
“辨才大哥,我喜欢你已有四年了。”
话音刚落,守绪面露嫌弃,担忧地自言自语着:“他一定会觉得我太幼稚吧,他真的会接受我吗?完颜守绪,我劝你想好了。”
他转身离开镜前,心脏在胸腔里上蹿下跳,直到斜哥儿走到他身后:“主子,辨才大人来了。”
霎时,守绪的心蹦上了嗓子眼儿,他回头朝卧房外张望,转而往床边走去,走了两步又停下来,紧张得就差在原地兜圈子了:“让、让他进来吧。”
斜哥得令,遂去外头请了辨才进屋。
“太子殿下。”
辨才的脸色很不好,但还是微笑着向守绪作了揖,看到他这强撑的样子,端坐在床上的守绪忽然有些后悔,但事已至此,他总不能无端把人赶走,就决定继续下去。
之所以辨才心情不佳,和他的二弟善才有关。前不久,在善才管理的侍卫队中,有一名成员和他起了争执,这原本不是啥大事儿,谁知那人对善才怀恨在心,竟诬蔑他虐待属下,并将此事暗中透露给了台谏官,意图陷害善才。
由于那人的父亲与权臣术虎高琪关系甚密,台谏官们并未查明真相,就直接把此事上报给了从嘉,后者责问下来,侍卫队中竟无一人敢为善才作证,最终,善才含冤被降为从五品,其侍卫长原职则被那人顶替。
且不说善才和他哥哥一样都是安分守己的朝廷边缘人,就说他的性子和对待下属的态度,那都是万里挑一的友善。下属们跟善才关系很好,可却在关键时刻纷纷当了缩头乌龟,如此行为,怎能不叫人寒心。
辨才没给守绪提过这事儿,但守绪知道,甚至还试探性地找从嘉求过情,没什么用就是了。为此,守绪特意把表白的事儿往后推了数日,本想等辨才心情好些再说,谁承想这么久了,他居然还是这样。
“嗯。”
守绪淡淡应下,站了起来,一只手不自觉地悄悄攥着衣摆。
他其实不知道怎么表白最合适,又不敢向任何人询问倾诉,除了与他最亲密的斜哥儿。但斜哥不曾经历情爱,只知道听途说的理论,再加上他总希望守绪能外向、世故一些,两人兜兜转转许久,最终,还是选定了守绪最不擅长的当面表白。
“辨才大哥。”守绪抬眸瞄了下辨才,又连忙垂眸看着地面,“我想跟你说声抱歉。”
闻言,辨才十分不解:“为何要说抱歉?”
守绪的心脏剧烈跳动着,声音极轻微地颤抖着:“你本是武职,却被我调来东宫处理琐碎的庶务,我知道这并非你擅长的……”
他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并在心中暗骂,自己怎么总爱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辨才也觉得奇怪,守绪虽孤僻,但在自己面前是活泼的,今日他这般扭捏,兴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想说,却难以说出口吧:“殿下肯提拔微臣、让微臣任詹事总领东宫庶务,是您对微臣的认可,微臣感激不尽。况且,即便不擅长又有何妨?做得多了,自然就擅长了。”
“不。”守绪又抬起头来,白皙的脸颊上早已布满了他想隐藏却根本藏不住的绯红,“不全是认可,还有私心……或者说,就是私心。”
看到他脸上的红,辨才倏地有种很大胆也很不好的预感,因卧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气氛亦顿时变得诡异了起来。
“我——”守绪又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骂起来,之前练了那么多遍的一句喜欢,怎的到现在却说不出来了,“我的百灵是只有灵性的鸟儿,它飞到哪儿,就说明…就说明我的心在哪儿。”
虽不敢直接吐出“喜欢”二字,但守绪找到了一处切入点,可以委婉地表露出他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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