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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热……”
楚材翻个身仰躺过来,伸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却不想等他睁开惺忪的双眼时,看到的竟是另一番景象:“这是哪儿?!”
他从床上惊坐起来,发现自己的衣裳居然被换了,虽说四下里还是黑灯瞎火的,但很显然他正处在一座内部陈设风格十足复古的毡帐里,这可把楚材吓得不轻,就赶忙穿靴下床跑向门口,打算直接逃出去,哪知一过去才发现帐门被上了锁,而与此同时,门外也恰巧发出了开锁的声音。
楚材倏地后退几步,如弓弦上蓄势待发的箭一般摆出了紧张的防御姿态,他死死地盯着眼前被推开的帐门,只见一名黑衣金冠的男子赫然现身于此,他轻扬左臂一打响指,整座毡帐里所有的灯火就都在刹那间亮了起来,而楚材也在这一瞬间注意到了眼前人的容貌——他和自己竟足有八/九分相似,只不过五官要更深邃一些,个子更高,身材也稍微厚实一点儿,虽也是纤细那挂的,但明显看得出有武功底子。
“是你?”楚材看着面前和自己高度相似的男子,目瞪口呆到险些说不出话来:“……那个在我梦里出现的人?”
黑衣男子这次没有戴金面具,但右手下多了一杆撑在地上的蒺藜铁骨朵,他含着阴冷的笑意将楚材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禁露出了自信且骄矜的眼神:“嗯,我的眼光果然不错,这身白圆领你穿着很好看。”
他走进来,甩手重重关上了门,用那把年轻宛转又带着点儿沙哑的独特嗓音说道:“小绵羊,我们又见面了。”他凤眸轻眨,又拿轻浮玩笑的语气换了个说法:“不对,或许叫你小白兔更准确一点儿,一只发/情的雄兔子,正渴望着一位射兔高手的出现。”
“谢谢。”楚材竟欣然接受了,许是因为这个比喻很适合他吧:“你是谁?”
黑衣男子笑意不减:“大名耶律洪古。”
楚材对自己母语的研究十分深入,他听得出洪古的口音是几百年前的,亦觉得这名字格外耳熟:“你身上的银丝网衣是死人才穿的,而且你只穿了一半。”
洪古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网衣:“全穿上不方便行动,我就把下半部分裁掉了。”
楚材心里有数:“你是太/祖第三子,东丹王与太宗之弟。”
洪古薄唇微挑:“是,但不全是。”他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抚着铁骨朵上花瓣儿似的凸/起,紧盯着楚材的眸子里氤氲着野性不羁的气息:“我是被你压抑在心底的强烈欲望,当初你能把女古王子扮得滴水不漏,可少不了我的功劳。”
楚材露出了肯定的眼神:“他是很像你,连衣服都是一样的黑色。”
洪古又把楚材打量一会儿,此时的气氛安静得可怕,楚材被他的目光扫得浑身不适,也因为他的气场过强而不敢多言,而令他没想到的是,洪古居然一改方才的佻达态度,一本正经地清了清喉咙,让自己的声线稍稍明亮了些:“好了,说正事儿。我之所以要见你,是因为我觉得你近来愈发沉郁压抑了,从前你就是穿上黑衣服,也一样镇得住我,但现在却不行了。”关怀的神情逐渐在他极致俊秀却又阴鸷得令人畏惧的面孔上浮现,简直违和得不像话:“小绵羊,你可千万别学我那个傻子大哥,他本是个多才多艺的风雅之士,还喜欢去医巫闾山看风景,若非后来太过沉郁压抑,他也不会变成那般病态嗜血之人了。”
楚材不禁打了个寒颤,若非亲眼见到,他根本不会相信这种关心备至的话语会从生性残忍酷虐的耶律洪古嘴里说出来:“你说得没错,我的那位八世祖……他的确喜欢嗜血。”
闻言,洪古本能性地发出一声冷笑:“你真有趣。”
楚材心想他应该不会对自己不利,就壮着胆子问道:“不过我很奇怪,像你这样毫无人性的家伙也会说关心的话吗?你甚至还会为你大哥变成疯子而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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