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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不醒,是我下手太重了吗?”
天渐渐地擦黑了,外头的雨声也消失了,窝阔台已经坐在床边守了楚材很久,可他直到现在都没有醒来,着实奇怪的很。
“该不会断气儿了吧?”冒出大胆想法的窝阔台连忙凑上前去试了试楚材的鼻息,然后就发现自己想多了:“还好还好,活着呢。”
正好他的手放在楚材面前,就忍不住把人家的脸碰了一下,现在天色已晚,卧房里没有点灯,全然是一片深邃且幽暗的蓝黑色,朦朦胧胧的,还漂浮着极浅淡的凉意。柔和的床幔散发着阵阵清香,窗外蓊郁的梨树被暖风拂得沙沙作响,如此宁静、如此隐秘,身处其中的窝阔台忽然感觉自己的体内有一团压抑了许久的烈火需要释放,就坐直了身子,垂眸盯着不省人事的楚材喃喃自语道:“我不知道我在你的心里究竟是什么模样,但从你的表现来看,你应该会觉得我是一个温柔宽和的人吧?就像很多人所认为的那样。还有七年前那个从医巫闾山上走下来的白斡,他在你的心里是否是白月光一般的存在呢?如果是的话,那你可真够倒霉的。”
他自嘲地笑了笑,漂亮的桃花眼闪着诡谲的微光,浑身上下都笼着一抹发自本能的诱惑气息,像是添了玫瑰和砒/霜的烈性葡萄酒,危险而迷人:“有些人能看出来我和外表有所不同,但这影响不了什么,至于那些少之又少的探穿了我本质的人,都已经被我除掉了。”他说得格外轻松,仿佛是在与一位挚友闲聊:“说个离得最近的吧,我让人给札真的未婚夫送了两百巴里失,告诉他札真不幸坠河淹死了,然后,那两百个巴里失上抹着剧毒。听说那个男人的死状很凄惨,不过我也没亲眼见过,估计惨不过被踩成醓醢的脱欢,好歹留了个全尸呢。”
那日札真送阔出过来,她离开窝阔台的毡帐还不过半个时辰,就被五花大绑地扔进了怯绿连河里,其实她也不算完全看透了窝阔台的本质,而深知札真性情的窝阔台也知道她不会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但他就是想除掉札真,既然已经对她没有感情了,那后患能少一个就少一个。
“还有医巫闾山上的那些狼,是我放的,我熬着它们,让它们饿了许久直到对我唯命是从,我利用它们成功接近了你,再利用你的感情成功获得了各种情报消息,虽然那时的我的确喜欢你,但你的利用价值显然更多。”
窝阔台对自己的定位心知肚明,这也是他头一回在某个人的面前坦诚地说出这些,即便对面的这个人尚在昏迷当中,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我从来都不是一个温柔和蔼的人,如果说四弟从额齐格那里继承了智慧与勇敢,那我从额齐格那里,继承的就是冷酷与狠毒。不仅如此,我还无耻、下流,贪婪、纵欲,虽然为了达成目的,我现在仍需伪装自己,但我迟早会在所有人眼前展现出真实的一面。”
他沉默了半晌,表情逐渐变成了他经常展现在楚材面前的那种温暖乐观的样子:“额齐格曾说,因为他爱着额赫,所以他愿意为额赫付出他所拥有的一切,仔细想想,我对你好像也慢慢变成这样了。这么快就下结论或许有些轻佻,但是在和你相处的时候,我多少是能察觉到的,为什么我现在对你的感觉与从前不同,那是因为这份感情的本质已经变了。”他抿了抿唇,言语轻顿:“我可以为你说违心的话、做违心的事,哪怕你既迂腐又死板,不仅无趣还禁欲得要死,也不影响我爱你,我每时每刻都想见到你,哪怕是在我的梦里也少不了你的身影,你就是我前世的孽缘,无论如何也躲不掉了。”
窝阔台的声音柔润低沉、含情脉脉,一口气把所有的话全都说出来,他的内心反而没有太大的波动,甚至还有一瞬的释然:“但你也要明白,被我这种人爱上本身就是一件极其不幸的事,无论你是否愿意,你的一生已经栽在我手里了,希望在不久的将来,你能够接受真正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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