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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痴痴得缠在昏黄的巨大藤蔓上,顺着藤蔓,开向天边,逃向海中。娇柔如仙,可疾风吹劲草,念箫花却从不随风而散,只是望着冷冷轻轻的琉璃宫。静谧而深邃。也许是白色的念箫花太过娇俏,反衬得这宫殿苍白空洞。
楚孤竹不知道是先有的琉璃宫,后有的念箫花,还是先有的念箫花,后有的琉璃宫。也许,花儿看先祖独自一人建这琉璃宫太辛苦,便从先而降,长成这白色的模样,陪着先祖苍老。
她站在嫦羲台上,嫦羲台的栏杆,很高。琉璃的柱头雕刻成一只一只白鹿的模样,或依在竹林中,或徜徉在泉水侧,或奔走在桃源间。
它们的眼中,或惊恐,或窃喜。和琉璃珠帘,藏来躲去。
琉璃珠帘在花间和白鹿间飘摇,花的影子又飘摇到了看花人的掌心。
眼前的花,大概有些冷,缩紧了花骨朵,有些惧怕得看着眼前这个看花人。她与楚孤竹脸庞相似,都是清清寂寂的。衣衫极为华丽,白色雪纱上,深海的珍珠皎洁若繁星,而她就是繁星中的明月。琉璃的步摇上,白色玉石和珍珠镶嵌成念箫花的形状。额间是银色的花钿,像含苞待放的念箫花。她眼含琉璃之润,脸若梨花之姿,正当颜如萼绿华。但神色落寞,这落寞中,是思念,是痛楚,是明月孤傲,也如雪山自寒。
竹儿,辞儿什么时候回来.她问道。
楚孤竹道,大概马上就回来了。
楚夫人望向满地念箫花的神情,花影云影双双徘徊,她的影子,在花间,月间,像一缕白云。她有些忧虑,孩儿远行,迟迟未归。但江湖之上,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她抬头对楚孤竹说道,晋阳宫外的花开了,你也去看看。那里对着大海,大海如歌。江湖上还有比琉璃宫更好的地方吗?
楚孤竹将一朵瘦弱的念箫花从繁茂的枝叶中轻轻拨了出来,这朵花太贫瘠。那些娉婷盈盈的念箫花太卓尔不群,阳光看不到默默无语的它,它也看不到阳光。
楚孤竹在花下垫了一块琉璃碎石,这朵小小的花,明天便能照见阳光了。
她答道母亲。弟弟他,许是看着景致,耽搁了。楚孤竹的蓝色纱衣上,浅浅绣了竹影。
我总想着,这最后一招,运慈行悲,怎么辞儿,就练不好呢。楚夫人想着楚辞幼时练功的情景。念箫花开了一年又一年,辞儿也长大了,可有些事情,却怎么改变不了。
一只蝴蝶在花间流淌,立在念箫花中,抖动着翅膀,静静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蝴蝶是蓝色的,白色黄色红色的印记在它翅膀上,星星点点。
母亲,现在是晚上,这只蝴蝶,大概迷路了。她大概是想去找她的母亲。楚孤竹知道楚夫人不喜欢蝴蝶,她指着蝴蝶,怔了怔。她柔柔出掌,想让这只不知名,不知为何在这的蝴蝶飞走。
竹儿,我不喜欢这些蝴蝶。楚夫人轻轻吐出几个字。她的手神回时,手背上立在那只蝴蝶,一动不动得立着。
孤独的蝴蝶死了。
蝴蝶从楚夫人的手背上跌落,对于蝴蝶,那是一座悬崖。蝴蝶随风,在楚孤竹眼前飘来荡去,她想看不见它,但今夜的风,却吹不走一只蝴蝶。
楚夫人将死去的蝴蝶埋在念箫花下,轻盈盈地道,我一直不喜欢蝴蝶。
楚孤竹道,母亲给了蝴蝶轮回新生。
楚夫人凝视着脚下湿热的土,她问道,这么多年了,他还执迷不悟吗?楚夫人说的他是谁,楚孤竹不知道。他在执迷不悟什么,楚孤竹也不知道。母亲陷在他的执迷不悟里执迷不悟。于是,她在台阶上,寻着楚辞的白色身影。大概白色的衣衫隐在白色的台阶上,看不清了。
良久良久。
母亲,一个声音自台阶上缓缓而上。那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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