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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灯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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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兜里的秘密(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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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程一半的时候,我们在半道上歇脚。远处的村庄飘出来歌声,我和雷子、狗娃跟着调子哼了起来:万物生长靠太阳,雨露滋润禾苗壮……鱼儿离不开水呀,瓜儿离不开秧……我唱着唱着就想起了瞎瞎。索罗村的山和沟不是风儿的,就是瞎瞎和羊儿的,后来才多了我和丹丹。我也很久没有在索罗村的田野里狂奔了——自由自在地追逐蝴蝶和蜻蜓,吸一口蝴蝶花的酒香,采一把山丹丹……我怀念瞎瞎的歌,他饱经沧桑的喉咙里全是岁月的声音:扬一把黄土我心碎,叫一声妹妹泪洒地……

    年前,村民吃救济粮过的年。年后,春耕的时候,牲畜饿的拉不动犁,有几头直接倒在了田地里。岁旦找鞭杆和老秤的麻烦,说是要他们负责。老秤一听气不打一起来,辩解道,人吃五谷,驴吃草。槽里没草,你叫我们怎么喂牲畜?苏安不信,岁旦跑去看驴槽,光秃秃一点草料都没有。骂老秤和鞭杆没把牲畜看好,要他们赔牲畜,要对索罗村和堡子村几百口子人负责任。鞭杆问苏安和岁旦,负有责任的是他们,而不是我们。你们欺上瞒下,满嘴跑风。如今闹了饥荒,就没有他们俩任何事情了?牲口没吃的,他们用空气能喂肥它们吗?你岁旦和苏安家没有人去翻过粮仓呢!要是翻出来粮食,你们如何给索罗村的人一个交待?鞭杆这一问,岁旦顿时哑口无言起来。一旁的苏安气乎乎地骂鞭杆要造反,要扣鞭杆和老秤的口粮。三财气喘吁吁跑来说,耕地的黑骡死在了田地里,问苏安怎么办?苏安看着岁旦,岁旦看着三财,苏安骂三财,村长当得龌龌龊龊,这都是些什么事?最后三人急着去解决黑驴的事情。

    老秤说他今天捅了马蜂窝了,等着收拾我们吧!鞭杆被老秤刚才的话点醒了一样,突然叫道,天啦!他把这事给忘了!肯定是这个缘故,一定就是这个缘故。老秤看鞭杆莫名其妙地这样说,问什么事,如此惊慌失措?鞭杆问老秤他还记得当年哈布被驴踢死的事情不?老秤似乎被当头棒喝般地刺激了一下,说这事情过了这么多年了,难道岁旦三番五次地闹腾是为这事?鞭杆冷漠地说,他看差不了多少。老秤说难怪刚才三财走的时候示意我们不要多说话。三财是不是早觉察到了什么?鞭杆说他刚才也是疏忽大意了!一开口就惹了祸!

    村里死了驴骡五头,春耕晚结束了半个月。三财觉得对不起大家,愧疚了很久。三财说他考虑不周,连累了大家挨饿受罪。这话是他在社里的检讨大会上说的。老秤和鞭杆在社里的检讨大会上也各自检讨了各自的不是。社员们对于死牲口这件事达成了共识,不怨三财,也不追究老秤和鞭杆的不是。要真追究起责任来,苏安和岁旦首担其责,其次才是三财他们,再则就是准备草料的社员们,这也包括我和雷子几个。苏安和岁旦在死牲口这件事情上,算是顺从了大家的意见。

    德爷说老天有眼,要不是死了几头牲口,说不定春耕的时候会饿死人。这不是危言耸听,社里的粮食减产,牲口越冬的草料准备不足,人们担心的是自家的生计,哪顾得上牲畜!好在死了牲畜,连骨头带汤都进了村里人的肚子。这可是自打生产队成立以来,社里搞得最丰盛的一次荤宴。

    春耕时,娘偷着拿回来两把玉米种子,老秤担惊受怕了好几个晚上。生怕队里知道了,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播种的时候,娘和其她妇女是撒种子的。一点点地攒了两把种子。虽然有人盯着娘她们,但娘还是偷着攒了些粮食。娘说一想到孙子挨饿受罪,哪怕是被抓住了,她去受罪,她也任命!

    就在人们为粮食犯愁的时候,娘说她白天发现了几处松鼠窝,晚上我和老秤就蹑手蹑脚地出了家门。刚出村口,就被巡逻的三财和岁旦堵住,老秤说家里断粮好几日了,发现了松鼠窝,白天怕影响挣工分,所以就晚上出来找些粮食。三财知道村里的情况,现在谁家不是为一日三餐而着急。岁旦说挖出来了要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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