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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谣脱了件外衣,将南赤鸷安置在空地上,踱步来回了几道,没能想出稳妥的法子。
思来想去,他只有逃离泛行舟一条路可以选。
可泛行舟四周包裹着无形的结界,不论是哪峰弟子,没有有关的长老首肯,不可出不可进,哪里是这么容易就能出逃的?
他怀中忽的一阵灼热,条件反射般跳起来,忽然想起,怀里还有张魏迤给的地图。
对了,地图……他这次来樊笼林,是来找尉迟钧的。
就在不久之前,他按照地图的指引,历尽万难来到樊笼林深处一处结界前,地图上原有的字迹和图画顷刻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行教他震荡樊笼林结界的阵法——而这阵法的中心,正是这张破烂纸条本身。
也是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这张其貌不扬的破纸上,竟被赋予了常人难以置信的灵力。
他别无选择,按照阵法的指引破开林中结界,在那一层又一层的障眼法之后,见到了人事不省的尉迟钧。
他一眼就认出,环绕在尉迟钧周身的八桩金红色木楔——那是东陆人对付妖魔常用的伏魔阵,然而木楔上所刻的符咒,却远不止那么简单,其行文排布,连精通此道的他也闻所未闻,只能勉强靠一些通用的法则,辨认出这是用于囚禁生魂的术法。
有人用定魂锁将尉迟钧锁在了泛行舟。
但……他为何要这样做?
祁谣没有想到的是,此前结界破除的动荡,激怒了林中深处的妖兽,尉迟钧身上的血腥气继而引来一众想要蚕食大妖妖丹,好一步登天的妖修。常年被豢养在仙门的妖兽们早就饿红了眼,从不会对同族讲什么情面,祁谣情急之下只能丢下尉迟钧奔逃,连作阵眼的纸条也没来得及带上。
然后,便遇上了眼下正躺在药田边上的南赤鸷。
捋了一遍,他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
那张纸条……他不是早就在慌乱中弄丢了吗?!
那此刻怀中的……又是什么?
他浑身僵硬,从怀里抽出张破破烂烂的纸条。
虽说与之前写的东西似乎不太一样……但他依旧一眼就认了出来,这就是先前魏迤给他的那张破纸。
祁谣一愣,几乎是难以自持地骂了句“狗皮膏药”,纸条上的小字似乎顿了顿,转眼间飞速地被擦除,一行龙飞凤舞的草书即刻出现在原来的位置上:
“趁本座今天心情好,给你这辈子三次出言不逊的机会,这是第一次。”
祁谣甚至能想象出魏迤那股不可一世的语气。
他大气不敢出,好在魏迤似乎的确心情大好,这行字只出现了半晌,便再次被擦除。
祁谣松了口气,正经问:“前辈有何指教?”
他确认,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魏迤视线之下。因此,与其抗拒,倒不如借这位神秘大能之手指点一二。
魏迤继续以他那手一般人难以辨认的草书与祁谣沟通。祁谣半读半猜,认出了一段长长的文字:“你身边的,可是东陆仙门少主,手上妖族鲜血无数——难道你就不想,趁现在替同族报仇?只要现出原形,撕碎他,伪装成妖兽***的伤痕,你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祁谣下意识看了眼南赤鸷,那对一向清澈的碧绿眼眸,此刻紧闭着,掩于散乱的乌发和斑斑血迹之下。一身狼狈的伤痕,仿佛在告诉别人,现在的蹑风堂少主有多任人宰割。
祁谣沉默不语,不知为何,心中有些烦乱。
半晌,他才面无表情,态度堪称是顶撞地回答:“前辈若是想杀他,自然有的是瞒天过海的法子。何苦大费周章,假借我族之手?”..
这次纸上的文字同之前比,消失得慢了些,连字迹也显得工整了些。
魏迤:“区区一头小狼妖也敢对本座颐指气使,你就不怕,本座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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