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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
就在这时,两道轻微的叩门声从屋外传来。步封云听声眉头微皱、望向木门。
“阿文阿笔,有什么事?”
“在下穆一,打扰步老爷了。”
沙哑的陌生之音从门外透来,登时骇得步封云直冒冷汗。他慌忙站起,从床下捞出一柄文士礼剑、颤颤巍巍道:“门外何人?!”
“咳,老爷勿惊。”
“我乃幽州赵家黑卫,奉赵侯爷之令前往徐州丹阳、接步家嫡系前往幽州避难。时间紧迫,还望步老爷即刻寻出最多核心子弟、与我等极速撤出扬州。您可放心。”
“一路都有黑卫策应,安全无忧。”
“什么?!”
忍不住低呼一声,步封云与老妻覃氏对视一眼,满面喜悦。果真没看错人…
这贤婿赵枭做事,靠谱!
辰时天亮,徐州烽烟盖天。
彭城破败萧瑟,广陵风雨飘渺。
无尽的杀声怒吼,笼罩在这片汉地上空。夹杂血腥味的狂风不断横扫黄土大地,卷起无数尘沙乱舞、使这冰冷的冬日更加萧索。
高大坚固的彭城,已被淋漓鲜血染成一座红城。城头城壁,沾黏着残肢断臂等各种模糊的血肉组织,看起万分骇人。那被不规则巨大石弹砸出的残沟断壑、密布的龟裂纹路…
甚至令人怀疑这座坚城,会不会在下一刻支离破碎。彭城保卫战,用惨烈来形容已经不显贴切。用人间炼狱,才能道出些许真实。
第一缕阳光挥洒在城头,陈到抹了把脸上残挂的血浆。滑腻腻的,怪恶心。
此刻,魁梧战将心中没有丝毫恶心感,甚至在汹涌澎湃的困意冲刷下,他连绝望都感受不到了。陈到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他一直战斗在一线,剑都砍断了好几把…
与军士不同,他作为主将必须一直盯着。彭城高大易守,在完全堵死四面城门后,只需守卫住城墙便可拒敌于城下。故此,陈到将麾下甲士分为六大联队,一人。
两队守城,两队预备,两队歇息。如此妥善轮换,可使军士不会过于乏累。
但军士可轮换,主将却不可替代。
陈到一直亲临一线指挥作战,早已是精疲力竭。此刻,再次击退联军又一轮总攻夜袭,他之精力已被彻底榨干。尽管意志不屈,可还是有些站不稳,一个趔趄竟差点摔倒…
“将军!!”
站于陈到身后的副将斐元绍眼疾手快,赶忙扶住摇摇欲坠的主帅。他满面痛心、扶着陈到就朝亲兵大吼道:“快送陈帅去歇息!”
“是!”
一干浑身染血的亲兵闻言,当即分出两名最为健壮的。那两个亲兵挽起袖子,大步上前、一左一右揽住黑铠战将,就要撤去。
“咳,等等…”
陈到并没有抗拒,他也深知这种状态无法指挥士兵。反而若是在交战时累倒,还会大大挫伤到军心。故此,他也放下了固执之念。
斐元绍虽然差他很多,但勉勉强强还是有些军事素养的。此刻大多布置他已安排妥当,交给斐元绍指挥几个时辰,问题也不大。
“斐将军,我交代你三点。”
强撑着不断坠下的眼皮,陈到用他布满血丝的双目,直勾勾的望着银甲副将。
“陈帅请讲,末将定当从之!!”
斐元绍站正立直,满脸严肃。
跟随陈到这些年,他早已被陈到崇高的人格魅力所折服。陈到是他的主将,亦是他的偶像。对其之令,斐元绍必将绝对服从。
“第一,控制好箭矢用量,我们的羽箭不多了。本将观察过,按现在这个速度激射下去,最多再过两日,我们就濒临无箭可用。”
“我已安排轮换休息之军士、以及全城百姓共同造箭,但制造速度远远比不上使用速度。斐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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