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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慕容怡怒急,一脚踹过来,他也不敢躲,直直踢在他身上。接着阴寒一笑,“你既然不知道,那趴下去尝尝?”
尝尝?他心里门儿清,眼前的是掺了石灰和细沙的陈米,那米都不知道是哪年的,早就霉变了。根本不是人吃的东西。他低着头,装作没听见。
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慕容怡更是来气,“你装死是不是?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葛一森重重地在地下磕了三下头,舔了舔嘴唇嗫嚅道:““三殿下明鉴,这东西都不是人吃的。我...我...”
“你也知道这不是人吃的?”慕容真一脸淡漠,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发出轻微的碰撞声,虽然不大,但惊吓的葛一森一激灵,本来趴在地上,看不到他表情,只觉得空气都沉重得喘不过气。现在听他这么一说,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殿下…您就饶了卑职吧…”葛一森再也顾不上别的忌讳,磕头如敲蒜。“殿下明鉴,我是一时糊涂,也丢了主子们的脸,前段时间京城的白大人还修书给我,说这次云州此次灾情严重,就连太子殿下也过问了。卑职实在是悔不当初,您老人家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就饶了卑职这一次吧。卑职知错了,现在云州大灾,就是用人之际,您就让我戴罪立功可行?”
“说了半天我已经你要交代点什么新鲜的,居然是拿我太子殿下来压我。”慕容怡冷笑一声,“我可真是小看你了啊,葛大人,背后原来还有太子殿下撑腰?”
“卑职不敢。”
“你已经敢了。”慕容真淡淡道,“我和三殿下来办差,是朝廷的旨意,并无我们两个半点私意。你现在拿太子殿下出来说事是什么意思?不是狐假虎威,还是要挑拨我们兄弟阋墙?”
“卑职不敢……”
“若是心里存着一点敬畏,也断然做不出这样的事。”慕容真淡淡的,“自作孽不可活,你不要想着攀扯这个那个。”
这位二殿下平时素有贤名,为人宽容温和,此时说话也是淡淡的,并不如三殿下的火气大。但这些话透着隐隐的杀气和无形的威压,心都缩成一团,竟不自禁微微发起抖来。
慕容怡也道:“我大哥最是慈爱公正的一个人。若是知道你在下面办的事还不剥了你的皮?你放心,你有解送回京的那一天,到时候我禀告太子殿下,你有话想想到时候怎么和他说。”
两兄弟左一句有一句,明明还是初春,葛一森的额头上早就糊了一层的油汗。
慕容怡本来不欲再说什么了,忽然目光扫过一旁的小莲,想到这位猪狗不如的官吏居然拿这样的女子勾引自己二哥,就气不打一处来。冷笑道:“你刚刚提到白家。白家算是个什么东西?靠卖女儿的女干商,就是青楼里的老鸨子也比他强些。那好歹卖的也不是自己女儿。”
他碧海一般的眼里满是鄙夷,“你们一丘之貉,蛇鼠一窝。我知道你想学他的路子,告诉你!你少指望他,他的屁股也不见得干净。”
葛一森心里一抖,知道这个三殿下素有混不吝,没有半点皇家矜持风范,从来都是敢说敢做。
白家虽然是靠着女儿攀附的太子,但从来无人敢说,他居然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