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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桃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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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7 章 第十九回 门对门,线线交串绣花针(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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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中已过,日头偏西,正值未时。

    初春的下午并不十分炎热,阳光携着几缕春风暖入心头,也让人懒洋洋的,尤其是进食之后,一股困意自然而然就席卷而来。

    府衙不远的酒家里,坐了两个年轻人,其一是白府的那位公子,眉目如画不说,还穿着一身浅色长衫,袖口边角以淡蓝色针线绣着云雷纹,干净利落,衬得他器宇不凡,边上一桌的客商还暗自忖度这用的应当是上好的云白软绸;其二是提着古剑的年轻侠客,面容上无半分匪气,倒像是个世家公子,宝蓝色的长袍更显他温润沉静,样貌亦是清秀轩昂。

    二人俱是英雄人物,往哪儿站都有人忍不住打量、嘀嘀咕咕,可这两人却仿佛毫无所觉,又或是习以为常,只管小酌两杯,对话两三。

    他二人坐在窗边,说话声音又轻,无人听见究竟在谈何事竟是双双蹙着眉头。

    “……你明知那鹿铃定是知晓不少,就这般轻易地放过了她?”白玉堂手中掂着酒杯,来回转动却滴酒不洒,分明一双多情的桃花眼,长在他的面容上却总能透出几分冷意,不过说话却多了几分肆意。

    “展某观之鹿铃此人性情坚韧,非一般女子能比。”展昭一点儿不受白玉堂冷言冷语影响,只平静说道,“言语不能动之,威逼利诱更是无用。说来惭愧,展某不能劝之,只能退

    说是担忧打草惊蛇,白兄可莫笑展某多虑。”

    “江宁府的女先生……”白玉堂轻呵了一声,并非瞧不起,反倒有几分赞赏之意。这世间敢独行在外、游荡江湖的女侠客未必少,可敢不顾伦理、笑谈孔孟,对着天下人论道,言指朝堂治世,正如展昭所言鹿铃非一般女子能比。

    不过,白玉堂瞧了展昭一眼,哂笑道:“要是爷,指不定一刀就成了。”

    “鹿铃聪慧,想必所知甚多,以武力相迫未必能得到更多,或许还会被她所误导。”展昭知晓白玉堂是有意揶揄他,却还是一本正经地说道。

    他正望着窗外的府衙门口。

    “那霍黎昨日与你一同来的江宁府,你对她的底细一点想法都无?”白玉堂看得出展昭在等府衙门口来人,又放下酒杯换了一问。

    展昭等的是受了陆离派遣、去查霍黎所言能作证的孩子的那个衙役。江宁府不小,卖糖大娘又不是在一个地儿待着不动,便是要这衙役到处寻去了。等问了大娘还得再去寻那个小孩儿,随后还要一一问询其余人,比如从药铺回朝阳客栈路上的摊贩,比如朝阳客栈的跑堂小二,好确认霍黎确实在见过那小孩后回了客栈,没有调头往回。

    因而虽说走了有一半时辰了,依旧不见衙役回来。

    今日这江宁府的衙役来回跑腿,比前一年一整年都要多了。

    “问这话前,展某还有另一事,”展昭听着白玉堂问话,便侧过头与白玉堂说话,又见白玉堂顺手往他空了的酒杯里倒了小半杯酒,稍稍扬起脸,“你今日可是见过那人了?如今城门紧闭,只进不出,那人也在城内?可是来……”展昭说着,目光便落在他提着酒坛毫不费力的右手上。

    昨夜里,这右手还有些发颤,连酒坛也提不稳,因而展昭来后就不曾见白玉堂提过刀。

    “这事你要想多了。”白玉堂嘴角一撇,眼底说不出是冷光还是凛冽戾气,“只怕不是来给爷看病的。”

    展昭欲言又止,不知从何问起。

    “只是碰巧给爷撞上了。”白玉堂说。

    还顺带被摸了脉,扎了两针,这话白玉堂未说出口。不过他也猜得出自己这手毫无预兆地能使劲了定是那人作怪,两针就叫他通了经脉。

    那些毒物熬成的药他喝了可不止大半年,右手连笔都握不稳,如今正是以内力冲破右手桎梏之时,便没有那两针他也早晚能恢复右手。

    “看来白兄里痊愈之日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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