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第十九回 门对门,线线交串绣花针(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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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扶着酒杯轻声道。
“所以你所寻之人果真不同爷先说个明白?”既然说到此,白玉堂自然要旧事重提。
展昭眼底一闪,仿佛尽是无奈之色,一转头就如常道起最初所言之事:“霍姑娘在公堂上敢如此笃定,将此事作为救命稻草的证词,想来她所言句句属实,今早她从药铺离去时药铺夫妇确是活着。”
白玉堂听得心里又是那股火气,然而目光撞进展昭眼底,只见深潭有清光、坦荡不能言,仿佛能逼得他这般恣意妄为的人不得不愠气一消再消。他负了气却只是一口饮了杯中的酒,烈酒入喉火辣辣地烧进身子里去,又听展昭下一句。
“白兄以为如何?”
白玉堂起初不答,并非心中怀怒置气,而是他与展昭所想并无差别。官府讲究一一求证,他二人却已然有了判断,那霍黎恐怕也是人证俱在,会被判无罪释放。
不错,也是。
如那昨夜里见过含笑的白菊一般,回了铺子后并未外出,而离去时含笑也是活着。
“只是未免巧了些。”白玉堂眯着眼压下怒气轻语。
两起案子都是这般锁定了一个嫌疑人,又同样在离去时被证明被害者还活着,偏偏两起案子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以为白兄认定霍姑娘说谎了。”展昭轻笑道,指的正是白玉堂寻来阿昌调查霍黎从药铺后门的巷子离去一事,他二人等着消息,又不愿与府衙久待,索性等白玉堂换了那一身染血的茶白长袍,约好来这酒楼用了午饭,酒足饭饱后又将所知所得相互通晓一番。
“她有没有说谎,爷尚且不知,可这里头有古怪,爷却敢打包票。”白玉堂冷哼道,若不是他知晓霍黎毫无武艺,早就一刀下去逼问个清楚了。
正说着话,他们就瞧见一个衙役跑进了府衙,还抱着个孩子。
“霍姑娘从苏州来时,身无分文。”展昭忽然道。
白玉堂一挑眉,像是一瞬就能明白展昭这莫名其妙、没头没尾的言语是为哪般,接上话道:“爷记得她说今日去买了药,还给个孩子买了胶牙饧。”
“药可能是栀娘夫妇所赠,并未收她银钱,甚至买胶牙饧的银子都是栀娘夫妇接济于她。”展昭说道,“可是昨日,她于官道落难时,盘缠尽失,连水都没得喝。可她若是没有银钱如何能想到要出门买药,至少从她所言来看,霍姑娘应是不知栀娘在江宁府,或者说她不知栀娘开了一家药铺。”
展昭知她囊中羞涩,昨夜连住客栈的银子也是他押付的定金,因而他听霍黎说自己是感到身体不适、外出买药时心里就有了几分怀疑。
“你怎知她手里没有私藏些银两?甚至霍黎到底是不是从苏州来的你也能肯定?”白玉堂挑着眼反问。
展昭一听便知白玉堂又要取笑他轻信他人言语。
“她身上连像样的头面都无,虽说路上丢了盘缠,总不可能连耳坠首饰都丢了。霍黎手腕纤细一看就是没干过重活的人,又无半点武艺,便不是养尊处优也是有家底的,出门在外本就易遭人劫掠,她未必没有藏富之意。”白玉堂话说得轻佻,却并无嘲弄之意,“又不似展大侠,身怀武艺,也不愁没银子花,手里头总归能换几坛金陵春来几回……”..
他这话本是有意调侃展昭推断没个根据,可说着说着忽然顿住了。
“白兄?”展昭本有意问话于白玉堂,见白玉堂面色微变也是一愣。
“不醉不休、不醉不休……?”白玉堂低声来回念叨了两回,忽的起了身,也不与展昭打个招呼,直接从窗子跃了出去。
“白兄?”展昭完全没能喊住他,只能瞧着白玉堂窜下楼,仿佛一个鬼影,贴着人群的缝隙就进了巷子往远处去了。
一个片刻的迟疑,连人影都摸不着了。
展昭只能拎着剑将银子往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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