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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处,匈奴人将无所遁形。
在我战尽最后一滴血之前,我的公主要在那高高的皇宫里,不要沾染这世间风与雪。
若我死去,便将我的骨灰顺着北境的风洒去,我会顺着风,回到幼时长大的皇宫,我在春风里,在池塘边,在柳树下,在迎春花开的香气里,我会永远陪伴着我的小公主,守护她,至死方休。
萧云霁抬手让人换了新靶子,将挽月弓还给少泽,少泽摇摇头没有接:“本就是带来给你的,无论是在先帝那里,还是在我这里,都是宝弓蒙尘,只有在你手里才合适。”
他没有说的是,挽月弓内侧的梵文是后刻上去的,是季姝去云水寺里求了方丈亲自雕刻,又放在佛前虔诚供了七七四十九天,为的是护佑小将军一路平安。
他看着两个人自小一起长大,季姝把萧云霁当做自己的第三个哥哥,萧云霁以为自己瞒得极好,却不知道季姝从小便心思敏感,只是瞒得紧,他不想她知道,她便装作不知道只做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却偷偷找他要了这把弓。
她想他知道,能够惦记着盛京城里的人保重自己归来,可是又怕他知道,心中有惦念分了心思,战场总是刀枪无眼。
最后,季姝还是决定不说,只托少泽以他的名义将挽月弓赠给他。
他定定的看着弓身上的一个梵文,明显和其他梵文有些不同,刀锋稚嫩,笔画都刻歪了,是季姝看方丈刻了许多后自己学着往上刻的,可是普通人没有方丈几十年的身后功力又如何能够削铁如泥,刻刀划伤了手,血珠流下来她也不肯停,说字断了不吉利,非要坚持着刻完一整个字才停下去包扎。
忽然就有点不想将挽月弓这么白白的送给萧云霁了,他伸手摸了摸空荡荡的衣袖,十余年光景,从那么小的一个到如今可以出嫁的年纪了,萧云霁尚且有那么一个梵文,而他似乎什么都没留下。
他自嘲的轻笑一声,容色迫人,看着萧云霁:“可要好好对待我这把弓啊。”
可是谁来好好对待我的公主呢?
“别对着我这么笑”,萧云霁搓了搓手臂,看了少泽的笑,哪怕只是嘲笑,也总会连着几日看盛京的小娘子们不知美丑,总是得缓过几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