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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习六艺,分别是:礼、乐、射、御、书、数,其中大奉由重射、御二艺,早年匈奴人侵犯北境,当地的守兵打残了,便有当地的百姓拿起镰刀扛起锄头冲着匈奴人砍过去,北境连失三洲,最后是北境的读书人脱下了长袍换上了骑装,提笔的手握起了弓箭,会挽雕弓射贼子。
若非北境读书人尚武,大奉亦没有今日之安稳,是以皇帝即位以来便下令读书人君子六艺,必精射御。..
几个人零零散散站开,手中各拿着一把大弓,百步之外正对着一个圆形的靶子,靶子后面又有小靶子,只不过对前面的大圆挡住,从正面是完全看不到的。
少泽一身飞鱼服,头戴乌纱帽,身量修长,手中同样拿着一柄长弓,只不过和那些人手中的弓不同,他手中的是一把精铁冶炼的重弓,光弓身便已经重七十多斤,全力拉开约三百余斤之力,先帝喜刀弓放在私库里吃灰,新帝讨伐匈奴时曾携带这把弓,满弓直取匈奴大将首级,后来宠信少泽便将这弓赠与他用。
“大监既然带了挽月弓,何不试试?”萧云霁看着少泽扬眉道。
他一向看不上东西两厂的太监,媚上欺下,趋炎附势的样子令人作呕,却唯独看少泽还算顺眼,一是因为自小在皇宫里没少和对方打交道,二则是他实在不像是那些奴颜婢膝的太监,反倒是像个清隽的读书人,可又没有读书人那些酸腐气,做起事来干脆利落。
少泽将挽月弓向前扔去,萧云霁一把接住,弓,见少泽不打算动作,萧云霁双腿夹紧胯下坐骑,用弓身轻拍马屁股,“驾!”,骏马便飞驰而去,绕着校场跑了一圈,第二圈开始速度已经越来越快,马蹄迅疾尘土飞扬。
“咻——”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萧云霁已经将一箭射出,正中第一张靶心,挽月弓拉满的巨力顺势将第一张靶子射穿箭头继续向前直直刺在后面第二张小靶的靶心上。
“技术活啊......”路子与喃喃道,就连对萧云霁印象极差的谢玉郎也说不出贬损的话来,这实在是已经超出了他平日练习的范畴,就连谢家为他请来的教习师父也未必有这样的本事。
接着,萧云霁突然站起来,马蹄越来越快,只剩一个残影,他在马背上稳如泰山,双手拉满弓,手臂稳稳保持平衡,箭矢离弦而去,“嘭——”第二张靶子应声碎裂,直取后面的靶心!
一个鹞子翻身,萧云霁单脚挂住马镫,藏身马腹下,以极其诡异刁钻的角度连发三箭。
“咻咻咻——”
“嘭嘭嘭——”
三个靶子又是应声碎裂。
就算是极度看不上武将粗鄙的风雅文人也不得不承认此时的小将军是极为耀眼的,这种耀眼无关乎他穿了多么华贵的衣裳或者拥有多么大的权柄,而是当校场上尘沙扬起马蹄飒飒的时候,他弯弓射日一般的张扬烈烈,盛京泼天的富贵养不出这样飒爽的儿郎,江南的烟雨霏霏亦生不出他一身凌云气概。
是奔赴沙场为国死的忠!
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勇!
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信!
此时校场上不到十人,四姓世家嫡子,才名远扬的文人,以及两位翰林待召,皆双手交握,对萧云霁躬身行礼。
一拜自视甚高口出狂言对古今武将不逊;二拜历代将军战死沙场护山河永固;三拜小将军此去北境一路平安。
萧云霁不会被盛京羁绊,他是穿堂而过的风,注定要归往北境。
前阵子匈奴异动,少泽看着他拿出绢布一件件擦拭刀兵,问他:“若是一去不回如何?”不和季姝告别吗?是否有悔?
萧云霁将手中长剑挽了一个剑花朗声笑道:“那便一去不回!”
我会守住北境十六洲的每一寸疆土,每一位百姓,我会斩尽匈奴人的战马,砍落匈奴人的头颅,只要我萧云霁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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