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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川受了威胁，果然连着几日乖乖不去沐浴，连洗漱也要小心翼翼，生怕水溅在颈上，蹭花了宁枫恶趣味的画。
究竟是个什么画，落在颈后，对着铜镜也难见。
他偶尔会在屋中愣神，想起宁枫放荡的威胁，怎么都觉得憋屈。
堂堂南诏好男儿，还会忌惮一个女子向自己求欢。
加之接连几次求宁枫，想讨个见太子的机会也没成事，如此一看，他还真是窝囊。
房门被推开，宁枫负手迈步进来，也不说话，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林川在看，还会轻轻发出啧声打量着他。
“你做什么？”
林川没个好气，觉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紧了紧衣襟，又觉得他是个男子，没什么好怕，正大光明地挺胸昂首直视宁枫，骂骂咧咧起来：“一个女子，那是什么眼神？没见过男人？”
宁枫惊愕地眨着眼，试探地问道：“你很生气？”
林川眉眼微挑，闷闷地哼了一声，也不表态，像极了撒娇。
宁枫摸着下颌拧眉思索。
一定是有多嘴的家伙，将水桃入屋侍奉她沐浴的事大肆宣扬。
前几日才吩咐林川不许他沐浴，也不要他侍奉，这会儿倒叫旁的男子进温池试水伺候，难怪林川会生气，将水桃给打了。
先前水桃哭哭啼啼地跑来告状，她还不信。
那脸上被扇出的巴掌印，又高又肿，胳膊还是用了狠力的拧痕，叫宁枫不得不信。
林川瞧着心思单纯，吃起味来，怎么这样凶。
早前得知南诏以男子为天，原来这个天，还挺霸道。
宁枫不可自控地弯起眉眼，浅浅笑着解释道：“这么生气？我没要水桃侍候沐浴，他不过进温池试了个水，若你不喜欢旁的男子侍候我，日后亲自替我试水不就得了，怎么还打人？这可不好。”
林川听的云里雾里，什么试水，什么打人。
他整日都在屋中，除了与宁枫吵闹想见褚言，旁的可什么也做过。
宁枫可不管这些，她这聪慧的小脑瓜，才想不通其中的门道，只想着得治治林川这个坏习惯，不能见到她身边有旁的男子，就动辄打骂，这传出去像什么话。.
宁枫清了清嗓，玩味地打量他，“不承认也无妨，男子嘛，口是心非，吃味也不会说出来的。我都明白。”
林川拧起眉头来。
“你明白什么了？我吃的哪门子味，我打谁了？”
“好好好。你没错。”宁枫懒懒摆手，“是我的错，我不该要旁的男子侍奉。”而后不等他开口反驳，便吩咐道：“去我书房跪着，陪我行公事。我只要你侍奉，开心吧。”
林川干笑两声，“你想我开心？”
“我只有见太子才会开心，你肯放我去见太子吗？”
宁枫似乎真的在考虑这个提议，而后悠悠开口：“可以。”
宁枫没有食言，真的带林川去暴室见褚言。
不过是临行前，亲手将湿布塞进林川的口中，这回便不是什么轻易可拽断的飘带去束缚他，而是用上了麻绳，将林川的双腕绑的严严实实，扣在身后，余出些麻绳来攥在手里，就这样牵着他去见人。
饶是林川这样的脾性，也会羞愧到不想褚言见他。
宁枫就是故意要他远远得见，连句问候也不肯留给二人，省的届时大狗哭哭啼啼地回来，还要骂她毒妇。
暴室里荡着皮鞭破空声，宁枫挥退守门将士，只叫林川远远见一面褚言。
褚言被一条粗重长链勾着双腕吊在刑房中间，头颅软软地垂下，那些细微的呼痛声早早淹没在鞭挞的凶狠里去，人瞧着气出多入少，不算清醒，只会在受刑时颤两下脚尖。
林川口中被塞了湿布，说不上来话，用身子去撞宁枫，眼眶洇红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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