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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蜷缩在自己怀中的鸟儿,竟也会钻到旁人的怀里。
仲舒的坚持,没由来的可笑。
有宫人奉命来地牢,没见到狱卒相迎,只以为去偷吃酒,并未多想。
仲舒被换上件新衣,领去光鸾居侍候。
日色昏黄。
光鸾居是空的,那宫人只负责把仲舒领来,不曾多话。
仲舒闻到了药香,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褚言身上再不是淡雅的润香,被浓重的药味遮掩住,这里该是褚言的寝屋。
她闲步进榻前,见到锦枕旁仍旧与偏房一样,那花囊被端端正正地摆放在枕侧。
仲舒指尖皆在抖,严州来时,她几乎要妥协了。
哪管得不到褚言,将他牢牢栓在身边养着,总比见他这样绝情的好。
花囊被她捧在手心里,沉甸甸的情意压在心头,全身皆暖了起来。
褚言只是气她,褚言还是,回到渊州,你想怎样罚我都行,元诗瑶不是什么好东西,别相信她。”
这不是仲舒第一次放言要回渊州。
她武功尽失,随行皆死,孤身在佘州大狱,将将被放出来,哪里来的底气可说回渊州,单凭玉儿的下落吗?
褚言眉眼微挑,没有推开她,只是在问:“我和你回去,你便把玉儿的下落告诉我?”
仲舒闻言手臂一僵。
“我没有威胁你的意思。”
没有?
从头到尾,什么时候她仲舒没有过威胁。
褚言轻轻推开她,“此前你以南诏子民少威胁我了。又不是没做过,现下装什么好人。”
不等仲舒反驳,褚言拆开花囊,取出断为两截的凤钗,而后狠狠将花囊掷在屋外。结口是松的,里面的干花散落一地,花囊此刻便只剩个皮囊。
他拉拽仲舒的前襟,对上那双曾经令他无比畏惧的眼。
“你到底在痴心妄想些什么东西?”
“挂串已碎,花囊已毁,哪怕没有这些,你见不到自己身上的伤吗,感觉不到痛吗?我没有你那样恶心,将人折辱成这番模样还有脸说不容易得见一面褚言,永远这样不欢而散。
仲舒拾起地上的花囊,全然未理会宫人嗤之以鼻的讥讽,拍去上面沾落的土灰,宝贝似的揣进怀里。
她望着严丝合缝的房门,落寞的神情写在脸上,却连推门而入的勇气都没有。
焚香溢满。
元诗瑶替褚言褪下外衫与那环颈的锦巾,目光沉沉去见褚言的满月,有一瞬的冲动,只想把这片肉剜下去。
香味太过甜润,这样的日色褚言本不会有困意,却不知怎么眼皮有些沉,被元诗瑶拉上了榻,脑海空空,茫然无措。
“言儿。”元诗瑶温润的嗓在他耳边响起,“我不在乎这些,言儿总是拒绝姐姐。是姐姐哪里不够好?”
褚言分不清元诗瑶所指,睫羽轻颤,手中攥紧的金钗被夺去,他伸手去勾,却被元诗瑶握住了手。
哪管褚言现下神志不算清明,说的再多,恐怕也记不得几句,元诗瑶只是一味倾诉着心意,“三年前你我便该在一起了。我不怕晚,也不怕等。言儿总说自己不配,怎么会呢……”
屋内渐渐没了动静,转而是细细地婉转,仲舒再熟悉不过的响。
仲舒剑眉深深蹙起,守门的将士横刀在拦,被她一记猛力踹开。
她冲进屋中,那焚香不过片刻,屋内则缭绕起细腻的雾来。
榻上是元诗瑶毫不避讳的吻,落在褚言的唇角上。
仲舒干笑两声,褚言哪里有什么反应,只在无意识的推搡,好在她拦的及时,衣衫不算凌乱。
“原来郡主的深情,与我,也并无不同。”
元诗瑶拉过锦被,掩住褚言的全部,分毫也不肯与仲舒同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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