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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舒醒来,亲自为褚言换上靛青常服。
哪怕仲舒明知他在装痴傻,那双澄净的眼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便能叫她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她揉捏着褚言的后颈,心下不知在思索些什么,只在淡淡的笑。
严州在屋外等候仲舒,门开一瞬便见到了身着常服,如诗如画的褚言。
原来天下无双,从来不是一句玩笑话。
锁链被取下,只留着脚环,却很是惹眼。无形彰显着褚言身为宠物卑贱的地位。
仲舒换下了华服,在屋中系着排扣,见到屋外是严州在等,只淡淡吩咐道:“带他去长街逛逛,昨日堆积了些政务,我抽不开身。”
她此时好像个餍足的狼,将绵羊喂饱喂满,还会再次享用一顿美餐,那样细细地去驯养自己的猎物,永生永世永无尽时。
褚言的神色是暖的,日光映在靛青的绸料上却泛显出冷意来,他的眉眼仍旧明媚动人,严州见了却只觉得怪异。
她没多话,只听令带褚言出府游玩。
待严州离开,仲舒坐在榻上,回忆起那番奇妙的滋味,指腹在锦被上细细摩挲,而后拾起花囊,本想浅嗅芯里的芬香,却无意间掂在手上,剑眉深深蹙起。
这份量有些沉了。
仲舒抽离花囊上栓系的锦带,只轻轻震了震里面的香料,断成两截的凤尾金钗赫然入目。
她不可自控地轻挑起眉眼。
是了。
水桃也来过偏房,这东西会出现在此处,她不该意外才对。
彼时褚言的那条命,皆是由他生母吊着。水桃能将金钗送来,大抵已如实相告。
褚言竟会无动于衷?
仲舒将锦带缠绕回去,把花囊端端正正放回枕边。
她目光沉沉,想到褚言在暴室的幕幕,一瞬拨云见日。
旁人来看,莫陈二人对她起势极为重要,连跟随她多年的严州,也会不惜违抗她,势必要护住莫涵的一条命。
褚言不是为了讨好她而去,反而是要亲眼见莫涵死才算安心。
原来褚言还是恨她的。
仲舒揉着额角,从未想过事情会闹到今天这种地步。
褚言那样高傲的人,也会为了降低她的戒心,而情愿装出痴傻的模样,只为搅乱她的军心,要她万劫不复,死在造反的路上。
褚言……在要她的命。
仲舒的指尖都在颤,她昨日还心心念念,盼望能与褚言两情相悦,共结连理,不惜自降身份去讨好他,竟只是一时心猿意马,便险些害了自己。
全族皆死。
果然是横在她与褚言之间的刺。
仲舒自偏房离去,径直回了书房。
她翻起昨日未阅的密函,时日将近,景垣被围城十日,战死千军,提出议和,再无消息。
若所猜不错,元诗瑶大抵已应下了景垣议和的请求,两城交战,本就无暇顾及其他,十日足够宁枫传信回来,迟迟不归怕是出了意外。
仲舒唤麾下进来,将密函递去,与她说道:“待严州回来,要她速领暗线前去佘州,接应宁枫。”
那将士刚要领命离开,却被仲舒按下了手,她徐徐说道:“叫沈睿文来见我。”
昨日沈睿文出府置办棺材,却见将军府的官轿自鎏云阁回来。
得知仲舒包揽了整个鎏云阁以此讨好褚言,她才惊觉出仲舒的意图。
活阎王此前也不是没动过情,该知晓情爱是毒,尝之殒命。
仲舒杀了褚言的全族,怎还会生出这样荒唐的想法。
果不其然,仲舒又来请她过书房一叙。
沈睿文早早料到如此,将致幻的药揣进胸口,懒懒摆手道:“走吧走吧。”
一入书房,门便被将士带上。
仲舒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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