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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惯了褚言哭,再去见莫涵这张脸,实在难以下咽。
严州只钳住他的下颌,匕首脱鞘,她压低声线在莫涵耳侧徐徐说道:“将军震怒,只想将您杀之后快。您若想保命,最好别抵抗。”
那刀尖顶在莫涵的眉眼旁,他怕的厉害,连呼吸窒住。
严州没有留情,她捂紧了莫涵的嘴,将他牢牢压在墙上,刀锋划下,尽管莫涵拼命的挣扎,头颅却被桎梏的纹丝未偏。
有将士上前劝阻道:“严州,你这样违了将军的令,怕是会惹火烧身啊。不如听从将军,将他拖去暴室等死,管他有没有命活做什么?”
严州没有理会,她动作很慢,落刀却深,直把莫涵的脸刮得不成人形才收手。
“帮我拧块湿布来,别让他乱叫。”
“哎呀,真是个倔驴!”
那将士劝不动,只好去拧了湿布回来,又带了圈麻绳,将莫涵的双腕反扣在背,死死绑紧。
莫涵满脸是血,被将士拖离房内,押去暴室。
“现下将军正宠着公子,即便是刮烂他的脸,将军也未必会留手,你这又是何必呢。”
严州将沾血的匕首抵在袖腕上擦拭干净,而后低低叹息。
到底是色令智昏啊。
偏房内,仲舒替褚言敷上了新药。
那深陷肉里的鞭痕有几处都撕裂绽开,往日上药都需哄着来,今日也不知怎么,褚言极为乖顺,哭也没哭,若不是他在怀中轻轻颤栗,还是怕的,仲舒几乎以为褚言回了神,在装模作样。
“待会沈睿文会过来掌脉,我有事要做,乖乖听神医的话,知道吗?”
仲舒临走前,实在心痒难耐,她抬起褚言的下颌,将他压在榻上,不容拒绝地落下霸道而汲饱深情的一吻。
良久,唇分,褚言逐渐安稳下来,不再发抖。
他望着仲舒离开的背影,久久未能回神。
心底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却被无形的力量生生掐灭。
偏房再次被驻上守卫,连断裂的锁链也被重新焊住。
都不必仲舒费心的去哄,褚言一个不字也没提及,老老实实地任由她给自己套上枷锁。
一室之内归于静谧。
褚言摸着唇瓣,喃喃自语:“姐姐?”
玩味的笑意展露出来,他把玩着花囊,不知心下在想些什么。
只是梦中狠戾的女子生的与仲舒别无二致。
陈逸这几鞭子,倒是没白挨,误打误撞抽醒了他的神智。
花囊的确不绝香,悠悠气息烘热了心窝,让褚言有一瞬的恍惚。
元夜赠花囊,望君不负倾心人。
仲舒竟然……在。
仲舒还是那个仲舒,即便他乖顺到今时今日这个地步,仍会被栓上脚环,当做个好皮囊的牲畜,圈养在这一室阴霾里。
不过是求而不得的占有欲在仲舒心中作祟罢了,险些真的叫他坠进缥缈的情,跪行长街便能抵得了此前所做种种吗。
不杀仲舒,他活着便是对南诏不忠。
万万不可再生妄念了。
偏房的门在此时被推开,是水桃端着新摘的瓜果入门。
他并没有像此前一样毕恭毕敬地装可怜弱小,而是把瓜果放下,细细打量了一番褚言。
自打褚言逃跑那日起,水桃便没再见过他,也不知他痴傻起来是个什么模样,看着与平常倒也没什么不同。
倒是莫涵那个蠢货,满脑子都是争宠,什么也没做好,连个痴傻的人都没能摆平,还需他亲自来。
水桃徐徐行至榻前,试探性地询问道:“公子可还记得我?”
褚言像是没听到,只在晃腿,理也不理。
那锁链窸窣的响动回荡在空旷的偏房内,使得满室潮湿阴暗又加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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