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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逸当场毙命，仲舒几乎是冲过去护住的褚言。
她赶在卫兵拔刀之前，以内力震退数人，将士随之赶来将仲舒褪下的外衫递去。
四下布放的暗棋见二人无事，则齐齐冲入长街稳住了局面。
仲舒满背是血，皆全然不顾，鹅黄外衫披在褚言身上，轻轻将他抱起，一切纷杂被摒弃在物外，她只听得到褚言在怯怯地哭。
那条鞭痕自他肩胛划下，深入腰窝，伤口经风一吹便似鱼嘴在浅浅翕张，柔软的腰肢展露出来，那枚烙下的仲字被鞭痕圈住，渗着艳红的血色。
仲舒什么都做过，钢鞭，皮鞭，马鞭，什么都往褚言身上招呼过。
现下却连见他破了皮的掌心，都觉得心口被人生生剜去了块肉，何况是这样骇目的伤痕。
陈逸的尸身就在脚下，严州靠了过来，只听仲舒说道：“牵条狗来，将她拖去承阳门前，剁碎了喂狗。”
陈逸挟持褚言逼得仲舒在跪行长街受辱，死的这样便宜，严州只觉得不够，哪里会拒绝，她询问道：“御史府的人，将军打算如何处置？”
“剥皮，拆骨。”
将军府内。
沈睿文碗里的汤圆还在流心，自打入将军府，她是一口热乎饭没捞着吃，又是被将士请去偏房。
这回仲舒又在什么地方发春了。
书房，膳桌，还是庭院？
今日是眷属元夜，仲舒不会是在哪个偏僻的暗巷就把褚言给……
沈睿文啧了一声。
那真是有点东西。
哪想到刚入偏房，血腥味扑鼻而来，沈睿文脑海里蹦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褚言回了神，又挨罚了。
她蹑手蹑脚的靠过去，被面前一幕惊到眼皮直跳。
仲舒安静地守在榻前，那血水自脖颈而下，衣衫碎成了柳条，伤口还是豁开的角状，鞭痕深陷进去，碎肉堆叠在里面，好生可怖。
仲舒…挨打了？！
啊？
这天下还有人能伤了她？
乖乖……
沈睿文放好药箱，暗戳戳吞了吞口水，询问道：“将军，不如您先宽衣，这碎布夹在肉里，可不好拔。”
仲舒剑眉微蹙，偏过头视线落在褚言身上，而后说道：“管我做什么，给他看看，有没有伤到根骨。”
沈睿文将信将疑地掀开锦被，褚言果然受伤了。
褚言额上满是密汗，睫羽轻颤，含含糊糊地在喊疼，那声音微弱地可怜，让她不由得想起在暴室时，褚言有气出没气进的虚弱，这几鞭子简直小巫见大巫。
仲舒到底是待他不同了。
曾几何时那样折辱小太子，也不见得皱下眉头。如今便是剐蹭破些皮，都能叫仲舒当做头等大事来看。
阎王也会动情？
沈睿文不置可否，只替褚言掌了脉，这段日子仲舒果真将他养的很好，连脉络也平稳了许多，不再如此前那般缥缈不定，摸不透彻。
“公子怕是受了惊，敷上新药休养几日便是。”
她松了手，正要替仲舒掌脉，却被她轻轻挡了回去。
“无妨，皮外伤罢了。去取新药来。”
身侧的下人一刻也不敢耽误，匆匆去书房将药取来，他要比沈睿文会看眼色，只将瓷瓶递给仲舒。
仲舒接过瓷瓶，正要掀开锦被，却微微侧身挡住沈睿文的视线，轻轻开口：“怎么还不走？出去。”
沈睿文眨了眨眼，而后在仲舒逐渐趋近森寒的目光下，恍然大悟提着药箱离开。
往常褚言快被打死了，不过是被吩咐敷上秘药，等那新肉生出来，再过一遍阴曹地府，如此轮番折辱，哪管他有没有命活下去。
当下新药又不会叫他痛不欲生，只是浅浅挨了两鞭子，便心疼的不行，生拉硬拽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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