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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舒离开后,便再也没踏足偏房。
褚言担心元诗瑶的安危,辗转反侧许久,天蒙蒙亮才得以入睡。
他睡得很浅,被屋外吵杂声惊醒,以为是元诗瑶回来见他,忙披了件外衫出去。
门开一瞬,自是失落。
原来是仲舒的姬妾在闹事。
陈湘灵受了辱,又在偏房见到暴室的将士,自然没什么好脾气。
这些天仲舒日日在此过夜,他嫉妒要发疯。
只因在暴室弄伤了褚言的脸,就被妻主送去当众侮辱,这份耻辱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得知仲舒不在偏房,他连早膳也未用过便赶了过来。
“让我进去!我要弄死这个小***!”
他的声音很尖,见到褚言出来,恨不得上去活撕了他。
“小***!你还没死呢?当日被打成这样都能活下来,一个亡国的奴隶,你竟有脸活下来!你怎么不一头撞死!没脸没皮!”
褚言微微一怔,刚要关门,却听陈湘灵大骂道:“你以为妻主很宠!
他此时像只斗胜了仗的蟋蟀,抖着长长的须,在院中又叫又悠悠地散步。
“哎呀,那情形可是真残忍呐。”
“不知多少颗人头呢,齐刷刷地,就这么落了。”
“可惜你没能亲眼见到,我记得那奉王死前还喊着什么,什么言儿?不会是你这个贱奴吧?”
陈湘灵掩唇轻笑,“真是有趣,奴隶也配有名字了?”
褚言心口像被烙铁烫出了一块疤,热焰炎炎,烧得他喘不过气。
为什么——
仲舒所有的要求,他都一一照做。
为什么奉王会死,为什么永远都保不住南诏的子民。.
仲舒到底想要什么,她想要什么?!
他像疯了一样赤手夺过了将士的长刀,长刀划开了掌心,鲜血瞬间落了下来,他却毫无知觉一般,朝陈湘灵奔了过去。
竟也不知是哪里生的力气,就这样凭着一股子蛮力,将陈湘灵撞翻在地。
陈湘灵躲都来不及,长刀被褚言双手握住,发着颤的刀身却直直捅穿了他的脖颈。
“你怎么敢——!”
“畜生,都是畜生!”
褚言真是疯了,他不知捅了多少下,双眼皆是猩红的血色,掌心的血自刀身滑落下来,整个衣衫被陈湘灵的鲜血溅透,带着温度的血水经风一吹,呼着满满的血腥气。
那将士看傻了眼,愣了许久才去拦。
她夺过褚言手中的长刀,被惊的说不出话。
褚言被她拉开,又爬了回去,他手中并无任何利器,却还是一下一下地用拳头在凿陈湘灵的喉咙。
将士暗暗吞了口唾沫。
这事……恐怕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