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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枫裹着厚垫子出了西苑,后腰处鼓鼓囊囊的,一眼看去,就知是塞上了东西。
行至偏房,刚要进门请罪,却被守卫拦了下来。
守卫满眼无奈,却连长缨枪都没支上,只是懒懒松开抱臂的手浅浅拦了一下,说道:“将军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入此地,副将请回吧。”
宁枫微微一愣,这怎么离府一日,偏房还驻上守卫了。
她问道:“将军不在此处?”
守卫看四下无人,悄悄靠近宁枫耳侧说道:“就您昨儿个搞砸的那事,事主登门了。将军此时在正厅会客呢。”
宁枫抿了抿唇。
太侮辱人了!
她追踪了一夜都没追到的家伙,竟然自己找上门来。
宁枫当场就把腰间的厚垫子全掏出来扔了,气势汹汹地扭头离开:“我去看看!”
正厅。
宁枫还未走近,便见到堂内波光粼粼,耀目无比。
正厅端坐一女子,身着一袭蓝白鳞衣,日光洒下鳞光片片生波,湛蓝清澈,举止投足间矜贵非常,明艳不可方物,绝非渊州城人。
仲舒的脸色不大好看,见到宁枫前来,只是粗浅介绍女子一番:“这位是佘州郡主,元诗瑶。”
“噢……”宁枫看傻了眼,而后以渊州平礼拜之,“见过郡主。”
元诗瑶浅浅轻笑,“我认得你。”
宁枫不解,又听元诗瑶说道:“赵祈生是我杀的。”
啥?
佘州的郡主,杀了佘州的和谈御史?
仲舒料到宁枫也听不明白,只叫她在一旁坐着听个乐儿。
她唤下人上前奉茶,元诗瑶慵懒地靠在花梨椅上,蜷起手腕,撑着头,盯着那下人的脸直勾勾地看,而后露出玩味的笑,摸起茶盏轻抿,对仲舒道:“将军考虑的如何了?”
宁枫听的云里雾里,只知道喝茶。
“郡主要我如何信你肯投诚。若他日我称帝在即,郡主背刺于我,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听了仲舒的话,宁枫一口茶呛在嗓子眼儿,差点没把自己噎死。
称帝?!
乖乖。
一座城都容不下将军啦?
元诗瑶笑笑,声线温婉可人,比之渊州男子更要妩媚:“渊州以女子为天,佘州如何不能?成王败寇,若是失利,将军便是乱臣贼子,而我弑兄夺嫡六亲不认。将军也不想他日史书工笔,将你我二人撰写成女干佞之辈,遭万人唾骂吧。”
仲舒没言语,只是摸着茶盏静看杯中新叶直竖长青。
元诗瑶弯弯绕绕说了一通,皆是废话,信她,简直是与虎谋皮。
连宁枫这个脑袋也知晓元诗瑶没诚意,她本以为仲舒绝不会答应,不料却听得仲舒说:“可以。三个月之内,我要见到景垣国君的退位诏书。”
“半月。”元诗瑶起身,朝仲舒拂下盈盈一礼,“半月内,我自将景垣攻下,以此投诚。”
宁枫越来越听不懂了,她头一次听人能把军令状往前提日子的。
仲舒只是沉沉点首,“郡主远道而来,在府中稍作休整再谈攻城也无妨。”
她吩咐下人将元诗瑶安置在东苑,待人走后,仲舒的脸色倏地阴沉下来。
元诗瑶答应的如此爽快,还将三月缩短为半月,无疑是在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
就连渊州出兵攻城,少说也要一个月之久。
佘州以男子为天,如今国君卧床不起,人心涣散,元诗瑶不过是个女子,上有王兄,下有百姓,她想弑兄夺嫡可谓难如登天。
这样的强压下竟敢出口半月攻下景垣城。
这个女人可比祝千予要难掌控多了。
宁枫含含糊糊地听完,脑袋都疼。
她问道:“将军为何要应她?这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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