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提示：为防止内容获取不全，请勿使用浏览器阅读模式。
褚言低垂着眼睑，虚弱而平静地任仲舒摆弄。
仲舒松了手，摸上褚言的软发，只是简单的触碰，她却感知到褚言微不可查地瑟缩起身体，好似强忍着恐惧将自己驻在原处。
掌下是颤栗无比的温顺，仲舒说不上来褚言的改变是好，或是不好，只淡漠地询问他：“知错了？”
褚言张了张嘴，唇肉哆嗦的不像话，当他抬眼时，泪珠无声无息地滚落，竟哽咽的发不出声，将头颅轻轻挨向仲舒的掌心，尽管…无比的畏惧。
沙哑地声线在发颤，带出微微的咳喘，几句话说出来颠三倒四，好像人不大清醒似的：“奴知错了…，主人别将我关在这里，求您。我不该跑的，奴不该逃的……”
仲舒收回了手，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揉着额角叹息。
怎么把人搞成这样？
明明只想让褚言吃些教训，怎么连神智都不大清醒了。
她哪里知道勾栏的手段残忍至极，褚言疼到麻木。
挨着那顿浸过药水的软鞭，此刻浑身的毛孔都被打开，连轻易的拖拽都会要他痉挛起来。胸腔被灌了水，又呕出去，剧烈的撕痛感顺着喉嗓蔓延开，到最后吐出的血水都是深黑的颜色。
失去墙壁的支撑，褚言有些跪不稳身形，摇摇欲坠，他伸出手轻轻拽着仲舒的袍尾，像乖顺的小猫，蜷起雪白的尾巴蹭主人的腿。
仲舒觉得腿痒，她睁开眼，便见到如此。
黝黑的铁链已将褚言的手腕磨开了皮，咯出青紫的环痕，余下的部分垂在白皙的手臂上，明明是讨好的撒娇，却很是生疏，连笑容都僵硬的厉害。..
她不喜欢褚言这样笑。
不够明媚，眼里无光。
仲舒本以为，两个侍妾发发脾气，男子又没什么力气，只会让褚言受些屈辱，认清现下的处境。即便是挨了饿，喂过水吊住命，熬上他几日，要他再不敢生不该有的心思，便就罢了。
她忽然没由来的发问：“你恨我么？”
褚言愣了神，眼中惊惧万分，牙关都在打颤，怕的向后退缩，“不，不恨。”
仲舒捉住他的手，将人拽到面前质问道：“为什么不恨，我对你很好么？”
“好…主人对我很好，对奴很好......”
仲舒知道，褚言根本没有思考这个问题。
他只是被打怕了。
仲舒不记得这是她今日第几次叹息。
她将褚言抱在怀里，震碎了铁链。
铁链坠在地上，声音沉闷却刺耳无比。
失去了锁链的重量，怀中的褚言显得格外轻盈。
原本鼓鼓可看，胭脂混在颊上，妆容尽毁，他却不自知，以为自己梨花带雨，妄图以美色博得仲舒怜悯，娇怯地点首。
“的确有几分作用。”仲舒沉声笑笑，“既然如此，那赏给你们了。”
正削断尹良平头颅的将士，难以置信地收刀回鞘，暗道一声杀早了。
早知便让这勾栏的掌教，当面调教一番嘴贱的陈湘灵解气。
小太子皆被训的全无傲骨，何况是莫陈二人这样没出息的软骨头。
“谢将军体恤！”
众将齐齐作揖恭送仲舒。
褚言蜷缩在仲舒怀里，听着身后莫陈二人悲戚的哭嚎声，好似见到了日后的自己。
褚言微微抬眼去望仲舒，只能见到她刀削般凌厉的下颌。
真是狠心……自己的姬妾都能…下的去手，仲舒究竟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仲舒察觉到褚言的视线，却没有戳破他，反而享受了起来。
看来方才自己下令处置莫陈二人，倒是让褚言对她心生好感。
小太子竟如此的好哄么？
仲舒下意识地勾起唇角，轻轻浅笑。
而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