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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高热难熬，尽管褚言心中忐忑不安，却是一夜沉沉无梦。
清晨醒来，仲舒并不在身侧，榻上留有余温，大概是刚离开不久。
褚言已有整整一夜未见到林川了，他这样鲁莽，该不会是冲撞了什么人，惹了事端吧。
水桃不在偏房，他连个可以询问的人都没有。
褚言只得自行寻林川。
他自打入将军府，除去迷迷糊糊的被宁枫抱去暴室，全然没有在府中闲逛过。
偏房僻静，只有一处清潭，养着几尾锦鲤，旁边栽着绿竹，清雅淡致。
还真是…小瞧仲舒了。
平日那般凶残可怖的女子，竟会有如此的雅致。
回想起昨夜浅嗅到的茶香，小太子微微耳红。
实质论起来，仲舒的确是他此生第一个女子。
只是那滋味却与父君所言的美妙截然相反，实则痛不欲生。
彼时他又被灌下醒神汤，敷了秘药，一些堪称恐怖的回忆席卷上来，褚言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刻骨铭心……倒是真的。
他在府中漫无目的地寻找林川，碰见行色匆匆的下人，想要问些话，却无一人敢停步与他交谈。
褚言更加心急，生怕林川出事，他拦下一名男子，将手臂挡在男子身前，逼问道：“我没有恶意，只想问问你可有见过来自南诏的侍卫？”
那男子轻咬着下唇，府中无人不知将军从南诏城抱回来个小太子，想来是当做侍妾养的，但这小太子身份特殊，他并不敢多言。
褚言知道渊州的男子皆是小羊羔一样的软性子，多磨一会儿，也许能找到答案，于是他苦苦哀求道：“我只是担心他，不会闹事的，只需告知我人在何处…我自行去找，好吗？”
仲舒当日穿着沾血的外衫一路回主屋，不少下人都见到了，他也不例外，想着小太子也算是个可怜人，当即软了心。
“也许在宁副将的院中……你沿着清潭往西，若能见到柳树，那便是了。”
褚言莞尔一笑：“多谢。”
难怪昨日水桃说宁枫在时，林川乖得像一只大狗，原来他被送到了宁枫的院中。
提及宁枫，他自然全无好感。
对宁枫的印象，还止步于在驿站之中被仲舒罚跪时，这恶毒的女子竟扬言要挖他的双眼。
林川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几步路走的急，又重伤未愈，背脊上的鞭痕不知有多磨人，行至西厢房时，已是冷汗涔涔。
院中传来男子极低的闷哼声，入耳…竟薄带羞赧之意。
他小心翼翼地躲在假山后窥视。
诺大的庭院独有二人，林川口中被塞着湿布，似乎是横趴在宁枫的膝面上，双腕则是被宁枫单手掐住，动弹不得。
他此时只穿着里衣，强劲有力的身形与这番娇赧的姿态形成鲜明的对比，脸色涨红。
宁枫仍是那副轻佻的嘴脸，掌心落下，狠狠击在林川的臀腿上，传来清脆的震响。
“唔唔！”
林川耳根子都红熟了。
太丢脸了。
太丢脸了！
这让他日后如何挺胸抬头做人！
宁枫心情别提多愉悦，她抬起手，在半空中滞留了一会儿，目光扫向假山处，玩味一笑。
褚言惊得后缩，只是清风阵阵吹得青丝浮浮，他早已暴露而不自知。
这个小太子，回回都这么会藏地方。
宁枫刻意出言撩拨林川：“怎么叫的我心痒痒？”
“……”
林川果然不肯哼哼，只是这回连脖颈也一并的红熟透了。
又是一掌落下，林川憋着闷哼，但身躯如同被渔民打捞上来的活鱼，间断性地在弹动。
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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