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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死了?
皇后不是与母妃一起逃离南诏皇城了么?!
褚言强撑着坐起身,接过茶盏一饮而下。
干涩的喉咙顺下了水,他才好过一些。
尽管已经努力压抑心中的不安,但端不稳茶盏的手,颤抖的肩臂,如数没入仲舒的眼里。
“你在害怕?”仲舒轻轻捻着他的发丝,青丝在指尖绕上一圈,狠狠收紧,便听到褚言下意识的倒吸一口气。
呵……太子爷真是娇嫩。
褚言静静坐在原处,指肚来回摩挲着茶盏,却没有抵触仲舒的小动作。
看来威胁也不是毫无用处。
褚言望着手中的茶盏,喃喃问道:“我的母妃呢。”
仲舒没有回答,而是低笑一声,伸手替他理着发丝,开口问道:“太子在跟谁说话?”
仲舒所做的一切都是轻柔的,可褚言就是打心底发寒。
他平生所见的女子,大多温婉可人,时而盈盈笑语,时而娇赧,摘朵牡丹都要红着脸背过身去。
从未有女子这样大胆,会毫不留情的当众羞辱他,扇他的耳光…..还会像对待货物一样,轻而易举的拉拽着自己的头发,将他贯进泥潭里,践踏他可怜的自尊。
仲舒犹如猛虎野兽,每每与她对视,总有一种被当做猎物盯上的感觉。
南诏覆灭,皇嗣必须要死,这女人连自家女君的命令都可以违抗,在万军面前毫不掩饰地将自己私藏下来。
杀南诏子民,绝不是说说而已。
“将军。”褚言咬着唇,极为不甘心地尊称,“我的…娘亲在哪?您有没有……为难她?”
仲舒一脸的似笑非笑,依旧是轻描淡写的语气:“我可是蛮夷之地出身的乡野村妇,怎么会认得太子爷的娘亲?”
这个女人!
分明是记恨此前自己出言侮辱她,变着花样要自己道歉。
屋内的樊香清甜宜人,虽不是东宫绫罗暖帐,但比起铁笼好过千百倍。
他记得仲舒说过,是这张脸使他活了下来。
也是因为这张脸,自幼疼他的奉王没了妾室,开国功臣应将军失去了儿子,待他如亲生骨肉的皇后……殒命。
褚言望着茶盏怔怔迷茫,国破家亡,原来是这么的可怕。
他抬手摸着被扇肿的脸颊,垂下了眸子,瞳仁里暗淡无光。
“将军是威震八方的统帅,何必跟我……一介布衣计较。”
原本只要褚言低头认错,看在他重伤未愈,虚弱无比的份上,仲舒可以既往不咎。
但现在,即便到了水尽山穷的地步,太子爷仍旧不肯说个错字。
真是个倔强的种。
“来人。”仲舒大喝一声,外面士兵听令,一人端着托盘进屋。
托盘正中高高鼓起,用红布盖着,樊香都难以掩盖的血腥味飘散出来。
仲舒掐住他的下颌,强迫褚言摆正视线,冷冷说道:“知道太子爷心情不顺,才欲自戕。我特意备下厚礼,盼望能博君一笑,还望太子爷……看后能好好思量现下的处境。”
红布被士兵掀开,托盘里面赫然是南诏皇后的人头。
皇后没有束发,死时头上连半只钗都没有,失去珠光辉映,便像平头百姓一般,了却此生。
褚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昔日母子温情涌上心头,他的肩臂不住颤抖,泪水不知何时已然落了下来。
被仲舒当众羞辱时,他咬死牙关,未泣半声,见到皇后身死,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
仲舒手背上落了褚言的泪水,一滴一滴地滑落,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这便哭了?”
南诏的男儿确实奇怪,换做是渊州,男子被妻主打骂,就要哭哭啼啼,若是扇了耳光,那绝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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