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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都能听到从里面隐隐传来的啜泣声,她有时候会觉得,如果要鹿鸣在她和沈姐姐之间做一个排名,沈姐姐一定最最重要的那个,可是此刻,他的努力好像也没了意义。
沈清怨呆呆地看着那鹅黄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那背影说不出的寂寥,直到商挽离去,她才反应过来,暗自懊恼自己刚才的失言,她轻轻松松就可以说出口的“死亡”二字,对商挽来说却是不能提及的禁忌。
那个看似如太阳般炽热明亮的少女,心底却埋藏着深沉的孤独,她自小和爷爷两人生活在寻薇药园里,没有父母、没有朋友,而她所能接触到的活物也只有那些即将被入药的毒虫、墙角蜿蜒的蚁群,或者是偶尔闯入药圃觅食的野兔,因此,在她孤孑的一生中,沈清怨和鹿鸣是极为珍贵的存在。
当四周重新变得寂静时,一阵布料摩擦的窸窣声突然从某处黑暗中传来,沈清怨收回神思,摸了摸腰间缠素银亮的剑鞘,便向着黑暗深处走去。
一声凄厉的哀嚎划破了沉寂的夜色,身着黑衣的女子垂着头跪在地上,双手无力地耷拉在身侧,似是断了一般,除却那无力的胳膊,她浑身抖得筛糠一般,似是碰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
女子的身前立着一道清瘦的白影,在这神圣而高洁的慈悲之地,那白影周身竟散发着令人生惧的寒意,长久的沉默压得黑衣女子喘不过气来,她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却看到对面之人右颊上森然醒目的伤疤,她惊骇地低下头,一滴冷汗聚于眉心,顺颊而落,隐于耳边鬓发。
“带我去找你的主人。”沈清怨的声音寒凉,似腊月寒风凛冽入骨。
又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轻飘飘地补了一句,“对了,不要想逃跑,不然……你的腿也会被打断。”
“属下不敢。”黑衣女子颤巍巍地站起身,带着沈清怨往杜鹃花丛深处走去。
黑衣女子在惊惧之下,脚步踉跄,几次险些摔倒,沈清怨负手跟在她身后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一阵山风袭过,挟着令人迷醉的苏合香,香气尽头,绯色长裙曳地,倩影曼妙。
那绯衣女子的一头褐色卷发散至腰间,慵懒而妩媚,四周杜鹃开得热闹,簇拥着绯衣烈焰的美人儿,她的身侧随侍着两名妙龄女子,俱是姿容颜色不可多得的丽人。
沈清怨负手站在女子身后,勾起唇角冷嘲道,“看来,本座的云使比本座这未明崖之主要有排面的多。”
绯衣女子听到声音,心中惶遽乍起,她急忙转身参拜,“属下拜见座主。”她不敢抬头,只能一直垂着头,维持着一种恭敬的姿态,视线正好落在来者腰间,漆黑的夜色里唯有这一圈银色闪着冷冷寒光。
自未明崖十一位长老殒命之后,沈清怨便废除了长老之职,改任四位护座圣使来分管未明崖大小事宜,四使分别为云使孟梳云、雨使施时雨、月使秦落月、星使陆予星。
而面前的这位绯衣女子便是四使之一——云使。
沈清怨没有说话,沉默的气氛放大了人心底的恐惧,绯衣女子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动作不敢起身,而她身侧的两名妙龄侍者也一直跪在地上,头低低地垂着,只恨不得地上有个窟窿可以把她们埋进去。
良久,未明崖之主的声音才在风中响起:“梳云,你也对本座的镂金白玉座感兴趣吗?”
绯衣圣使再次垂首,声音愈发恭敬,“属下不敢。”
“是吗,我以为你做到如今地步,当是有十足的把握呢,竟还是不敢。”沈清怨周身散发着凛然寒意,声音却十分平静。
强压着内心的惧怕,孟梳云的声音婉转柔媚,让人听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属下听不懂座主在说什么,属下对座主,忠心可鉴。”
沈清怨斜睨着她,冷笑道:“哦,那梳云使为何出现在这?”
孟梳云眼角一跳,随便寻了个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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