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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干什么?”
张穆顿了下,回答道:“实不相瞒,我们从张家庄来,一个多月前,家父率领几百名庄中子弟前来襄阳助战,至今没有一人回去,大哥若是知晓其中变故,还请相告。”张岳又深深施了一礼。
胡姓男子看到两人眼里无法掩饰的悲戚和急切,相信了张穆所说,出于对张家庄英勇子弟的钦佩,就把他知晓的情况通通告知了两人。原来他是大杭官军的一名什长,从北兵围城开始就一直坚守在襄阳,后来王磐松投降后,他不愿意为曾经的死敌效力,就跑了。从他口中,两人才得知张弛在偷袭中就已战死,张震和大部分庄兵也已阵亡,只有张岳、徐坤和郭攀生还,但前日三人不同意跟随王磐松投降,现在不知去了哪里。对于战争的结果的残酷,两人都有心理准备,但当这个结果真切地摆在面前时,心里还是刀剜般的痛,尤其是张穆,原本热热闹闹的一个大家庭,突然之间,父母、兄妹都没了,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人生的最大不幸莫过如此。徐葭年少时有过这种惨痛的经历,何况这些死去的也都是她的亲人,故而也是悲伤不已。
冷静下来后,两人觉得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找到张岳他们,于是他们接连几天在城里、城外打听,但都只知道张岳三人离开了军营,去向不明。茫茫人海,该到哪去找呢?两人苦苦思考着。“大嫂,大哥不会放过范虎那个该死的混蛋。我猜想,他很有可能会去找范虎。”张穆提出了他的看法。
徐葭点了点头,“叔叔所言在理。那我们就去庐州,说不定还能发现官人他们的行踪,如果他们没去,我们就把那个老贼除了,为那些枉死的官军报仇。”
“好,就这么办。”两人随即动身,往庐州而去。
却说范虎只是降了一级,改任庐州知府,到任后不问政事,大小事务一应推给通判等官员去处理,自己成天专心致志做一件事:想方设法地搜刮财富,好去孝敬他的大恩人---吴道,感谢吴道的大恩大德,并指望东山再起。
张岳一行赶到庐州时,先找了间客栈住下,准备摸清情况后再行动。郭攀来到府衙门口,看到府内出来一个杂役,马上跟了上去,故意将其撞了一下,杂役在府内负责侍奉知府大人,因而非常嚣张跋扈,张嘴就骂,郭攀连忙赔礼道歉,又将其拉到一间酒楼喝酒,几杯酒就将其灌得烂醉,从其口中得知,范虎就住在府衙后院。四更时分,整座城都在酣睡,连一声狗叫都没有,三人摸到府衙后墙,留下郭攀望风,张岳和徐坤翻墙而入,按照白天杂役的描述,辨别出范虎的卧房,用尖刀拨开门栓,当他们悄无声息地站在范虎的床前时,范虎还在睡觉。徐坤抬手就一个耳光把范虎打醒,他睁眼一看,只见两个身材魁梧的人站在自己床前,脖子上抵着一把冰冷的刀,顿时被吓得睡意全无、全身冰凉,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张岳厌恶地看着眼前这张猥琐、丑陋的面孔,就是这个人先是假惺惺地答应出兵,后又半途不告而退,害得父亲和那么多庄中子弟、大杭官兵命丧疆场、血染汉江!他愤怒地一拳打在范虎的脸上,范虎顿时鼻断口歪,那污血在那张本来就丑陋的脸上横流。“你看清楚,我们是谁?”
范虎嘴里哼哼唧唧,睁着血糊糊的眼睛,努力地想看清这个声音有些熟悉的年轻人,却始终辨认不出来。
“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我们是襄阳张家庄的,当时就是我们两人去找你发兵的,你却借口风大雨急,独自撤退,导致守军中了北兵的女干计而惨败,最该死的你却在朝中女干人的帮助下,跑到庐州来继续做官享福,无辜的李知廷大帅却蒙冤被贬、远逐边地。既然朝廷管不了你,那就我们来管,你有什么话,就和那些被你害死的人去说吧!”张岳说罢,手上一用劲,范虎没得及发出一声叫喊,锋利的刀就扎进了他的咽喉。
襄阳那边,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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