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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怀抱着自己的温暖的胸膛中抽离。清栀茫然抬头。
自他们关系亲近起来,他再未对自己展露从前疏离冷淡的样子,清栀手足无措。
他是不是生气了……
他脸上的笑容敛去,晏赋荆面若寒蝉,背身错开她的目光。
她年幼懵懂,怕也是情理之中,自己本就是强求于她。
忽而晏赋荆自嘲一笑,竟不知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心软。
毕竟他的身份只是一个阉人,清栀是侯府出身,自然是心高气傲的,这些日子和他虚与委蛇也真是难为她的身子了。
“宝顺。”
倏尔晏赋荆淡淡地冲门外唤了一声,“去送贵太妃回宫。”
“我不走!我没有怕!”
清栀急忙起身走到他身边,“临…”
话还未说出口,晏赋荆决绝生硬地打断她,“还不快点进来。”
站在屋外的宝顺心里暗道了声不好,灰溜溜走了进来。
大人就站在门口处背对着贵太妃,贵太妃则站在他不远的身后,倔强地瞪着他的背。
“宝顺你出去,我还有话要和你们大人说。”
清栀寸步不让,瞪大眼睛与他斗气,“你快些出去!”
宝顺为难地看向自家大人,晏赋荆面上阴沉沉的,眼中凌厉能杀死人。
他再蠢也明白这两人闹了别扭,只好硬着头皮道,“大人公务繁忙,您千金贵体哪能呆在这地方,微臣先送您回去。”
清栀不搭理宝顺,认真道,“你当真这样以为的?还要赶走我吗?”
他一言不发。
宝顺夹在中间两头为难,此刻低着头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清栀的性子向来是吃软不吃硬,见此便也转过头,“既然督公看我已经心生厌倦,是妾身不懂规矩唐突了您。”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宝顺急去追她道,“诶!娘娘……”
她明亮的星眸又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光华,秋末的风即使在晌午也有些刮人,她宝顺一路小跑着终于追上她。
他跟着晏赋荆已有六年之久,他的自苦宝顺全看在眼里,这下他好不容易铁树开花,能有个知暖知热的人相伴余,他们这些下属也为他开心了许久……
纵然他们的相识离经叛道了些,可贵太妃娘娘性子活泼,和她在一块,这几日大人明显心情好了很多,他打心眼里他是希望二人能和和美美。
“娘娘您别和大人一般见识,咱们大人您还不知道吗,脾气臭的就像茅坑里的石头!话糙理不糙不是?您……”
他在旁絮絮叨叨的,清栀瞪了他一眼,鼻音严重,“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怎么就不是好东西了?
一句话险些噎死了宝顺,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展露一片愁容来。
两人都是遇强则强的性子,这可怎么办才好?
晏赋荆站在窗边,亲眼看着那个俏丽的身影逐渐变小,直到化成一个模糊的小黑点在拐角处消失不见。
他的生命中有许多人就这样匆匆离开了,父亲,母亲,兄长……独留他一人苟活,现在她也要弃他而去了。
大抵老天是厌恶他罢。
目光远去,尘封的记忆犹如岁月锋利的寒刀,始终如一日的刺在他的心底,越来越深。
————
看到气冲冲跑回祥云宫的清栀,徐姑姑和绮芸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个点她早该在督公那处用午膳,怎么突然一个人跑了回来。
清栀两眼泛红,显然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才跑回来,二人急忙上前迎她。
绮芸急切道,“娘娘怎么了,是谁惹哭您了?奴婢现在就去请督公来给您撑腰。”
清栀摇头拒开了徐姑姑的手,“他再也不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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