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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鹤宸的心中有一道警告的话音,一直在环绕着:待在三公主府上不比待在皇宫大牢中轻松,只怕是处境异常艰难。
这里就好似一个独立的城池,而三公主就是这城池的主人。
这里的人都听从主人的吩咐办事,观察着主人的脸色行事。
自己就好似那个外来者,要是有一日惹了主人,便会招来无穷的祸事。
加上他身体尚未恢复,不可能在短期内逃离东源国。
他在牢狱之中已经做了不少的猜想,猜想到对方手中会下多少棋子,他都留了后手。
但是未曾料到,对方的这步棋落的如此温柔,叫他久久没能从中回过神来。
既然没有办法突出重围,何不就将这三公主府当作自己暂时的避风港。
最起码,相对于他现在而言,躲在白屿攸的庇护之下可好过他孤军奋战。
*
窗外的天色渐明,透过窗纸洒进屋内,给屋内增添了不少亮色。
白屿攸艰难地撑起沉重的眼皮,瞥了眼床榻上安静乖巧躺着的人儿,吐出一口浊气。
她揉了揉酸疼的肩膀,自己竟然在卧榻上将就了一晚,这若是叫月栖瞧见了,还不知道她会作何想法。
想到这,白屿攸连忙从卧榻上起身,双脚刚一着地,头重脚轻的感觉猛烈袭来。
将就了一晚不说,就看着今早屋外那大雪封天的景象,自己的手脚早已被冻得毫无知觉,浑身不带半点暖意。
白屿攸站在原地缓了一阵,憋着嗓子轻咳了几声之后,快步走到了宋鹤宸的床榻边。
清亮的光色洒在他的身上,给他整个人镀上了一层银白色的光芒。
宋鹤宸整个人都消瘦极了,白屿攸注视了片刻:棱角分明的脸庞冷傲孤清,好看的眉骨却被血痕布满,嘴角微微紧抿着,分外明显的青紫。
可即使这般憔悴沧桑下,却丝毫不掩宋鹤宸那孑然独立间散发出来的骄矜恣意的强势。
白屿攸伸手搭上宋鹤宸的脉搏,只是轻轻一触碰,床上的人儿就有了反应,他几乎是刹那间的缩回了手。
不过脸上并没有要苏醒过来的意思。
烧还没有退,刚才轻轻一搭,脉搏时有时无,身体的情况也是差到了极点。
可是宋鹤宸昨日晚上还能够置若罔闻的与她开玩笑,到底是内心有多镇定才能做到。
白屿攸微微眯了眯眼,抬脚走出了房门。
只见月栖早早就候在了门口,见到她走出来,立马迎了上来,轻声问道:“公主,还有半个时辰,你不多休息一会吗。”
白屿攸摇了摇头,“不必了。张夫人可醒了?”
她倒是想起来,昨日早朝时东源帝商议百花宴一事,她倒是想与张纪讨论一番。
但不知怎么想的,竟鬼使神差的到了宋鹤宸的屋中,许是自己担忧前世的结局重演,不得不防。
“张夫人这会在后院赏梅,奴婢差人去叫他过来。”月栖道。
白屿攸点了点头,扫了圈庭院,随口说道:“多派些人手过来守着,莫要再出什么差池。”
“我记着他身边还有个侍卫,在哪?”
“在柴房关着。”
“放他过来照料吧。”
昨日的大雪又落了一夜,将整个西院的景致都覆盖了起来,整片庭院都装点了银妆,略显荒芜。
白屿攸沿路走着,心中思绪万千:这样的处境下,若是换作她,也必然要抓住一切时机逃跑,等着东山再起回来复仇。
更不要说宋鹤宸这般高高在上的人物,只怕是心中的愤恨更深。
两个原本没有交集的人,现在牵扯在了一起。..
白屿攸要的是至高无上的权力,但现在不得不考虑宋鹤宸这个意外,自己想要破此局,还有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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