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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就这么几个月的时间，我们之间不必谈心了吧？”方妤眼神闪烁了下，加快步伐走在了他前面。
几个月后，他们就一别两宽了，又何必这时候扯上“心”？
“至少也还有几个月的时间！”苏柏衡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上，执着得有些偏执地拉回她的手，强制性地牵住。
生怕她又像刚才那样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甩掉他，霸道又强硬地与她十指相扣，让她想甩都甩不掉。
“……”方妤秀眉轻蹙，却也被迫接受地任他牵着走。
“想去哪里？”苏柏衡这才满意，扬了下眉，笑意浅浅。
“没有。”方妤摇头。
虽然是十一月，宣城的初冬却不像京城那般寒意逼人，晚风异常的温柔亲切，轻轻吹拂着发丝，凉爽宜人。
“还记得东王夜市吗？”苏柏衡似乎早料到她会这么回答般，早早就想好带她去的地方了。
“记得。”方妤应了声。
她又没有失忆，去过那么多次的地方，又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年里就不记得了？
“去那里逛逛？听说这几年东王那边的变化很大，东王夜市也跟我们之前来过的时候不一样了。”苏柏衡说完，突然想到什么般的，复又开口：
“你这几天出去玩那么晚回酒店，夜市应该已经逛过了吧？”
“嗯。”她确实去过，确实变化很大，已经和她记忆里东王夜市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
“买了什么没？”他问。
“没有。”方妤的心思并没在跟他说话上，更多的是落在他们十指紧扣的双手上。
这种手心贴着手心的感觉，他的手干燥温热地熨着她的冰凉湿润的手，给了她一种仿佛与他心贴着心，她还能一下一下数他心跳的错觉。
她从没敢奢望过有一天，能和他这样牵手，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不用顾虑别人目光，也完全可以不用在乎别人看法地走着。
苏柏衡……
他到底想干什么？
这一个问题，再一次侵占了她的思维空间，她没办法做到肆无忌惮。
她还有什么可以让他算计的东西？
方氏集团虽然她还挂着董事长头衔，可也只是空有头衔罢了，实权都在苏柏衡手里。
要方氏生还是死，全在苏柏衡一念之间。
她爸爸已经那样了，这些年苏柏衡也早没把他放眼里了。
她还有什么？
除了这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干，他还能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方妤越发觉得自己是真的看不透他，越是想要看透他，便越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一个黑暗的漩涡中，被困得死死的，如何也挣扎不出来。
“方妤！”苏柏衡将她拉进怀里，带着她退了两步，险险避开拐弯驶过来的一辆摩托车。
“唔？”方妤这才回魂，有些反应不过来地仰头看着他。
“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可以专心点，把心思放我身上吗？”苏柏衡看着眼前这张呆得天然萌的脸，就算想生气都气不起来。
揉了揉她的头，无奈道：“走路也这么走神，连车子过来都不知道，要是我没拉你，你就该被撞上了。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呢？”
“想你。”方妤下意识地回了句。
“……”
“……”两个人同时呆滞。
片刻的沉寂，两张脸上出现了截然不同的两种神色。
“不……不是，我没有，我……”方妤双颊绯红，惊慌失措地又是摆手又是摇头，想要解释她刚才说的“想你”二话并非字面意思。
苏柏衡在愣了那么两秒后，反应并没有她那么激烈，反而显得有些冷淡。
只是与她交握的，不自知地收紧，掐痛了她而不知。
“……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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