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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允禾看着躺在马车里还在淌血的萧淮,不能任由他这样躺着进城,还没等回到济安堂,他血都要流干了。
她蹲在一旁伸出手准备扒萧淮的衣衫。
“我来,你在软凳下的箱子里找找蜡烛,点一根。”裴煜沉稳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话没说完已经从旁探过大手,“撕拉——”地一声扯开了萧淮的外衫。
江允禾低头弯腰去取来蜡烛,怕外头察觉,只点了一根,凑到萧淮身边,裴煜已经把他的衣衫除下,在烛光照亮下,他腰腹的创口血肉模糊地朝外翻卷着,一时血腥气重重地蔓延出来,萧淮的伤势远比她看到的严重。
这般情形他们已无法直接回城,裴煜让明砚把马车往裴家最近的庄子上驶。
他刚说完回头,就看到她在奋力撕扯自己内裙的边边。
“做什么?”他握住她俩手不让撕。
她抬下巴往地上的人点了点,“给他裹上,不能让血这么一直流。”
“用他自己的。”说时迟那时快,裴煜说着已经把萧淮没被血浸到的尚且干净的里衣撕扯下来,又撕成条状,把他们在青阳镇买的酒拍开一罐,浇透布条,仔细给萧淮擦拭干净伤口周围的血迹后,直接绑了上去。
“嘶——!”酒的刺激直接把萧淮激得清醒不少,他抬眼看着裴煜,“你——够狠。”说完又没挺住,昏了。
裴煜不以为意,替他把伤口裹好后,又把人扶到里边躺着,拉过江允禾大袋的货物,把萧淮遮住。他的手跟袖口都不免沾上了血迹,蹲在马车门边倒出水囊里的水仔细清洗着自己的手,袖子则直接卷了起来,遮住斑驳的红色。
到了裴家的荷叶庄,这是他母亲名下的庄子,离云阳城只有两刻钟的距离,庄子上的管事梁叔看到明砚驾着马车驶来,知道是二公子到了,连忙上前帮忙搬马凳。
裴煜先把她牵下马车,让她在一旁等候,再吩咐梁叔不要惊动其他人,找一间厢房给他,然后才重新回到马车上,把萧淮背了下来。
“明砚,待会儿把马车清理干净后,赶回云阳去找宋大人,把陈大夫也带过来。”他背上背着人,只略偏头简单地交代一句就跟着梁叔往庄子里走去。
江允禾跟在后面,一行人都不说话,静静地走到一间独立的小院子内。
裴煜把萧淮从背上放下来,跟梁叔一左一右架着他,扶到东厢房的床上,梁叔在庄子上做了多年管事,对裴煜的母亲十分忠心,见二公子带回来一个身受重伤的人,也不多问,只默默地退出去,到灶房把热水烧上,想着待会儿大夫来了应是能用得上。
江允禾坐在屋里,默默地守着昏睡的萧淮,裴煜到庄子里去找药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她倒了些热茶,用新买的帕子浸透,一点一点润湿萧淮干燥的嘴唇。
又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所幸他没有发热,这人的身体素质真是极好,受这样重的伤也没烧起来,只是看得出十分疲累睡得深沉。
两盏茶功夫,裴煜只找到了些寻常止血的草药回来,庄子上都是干活的佃户,平日受伤也多是跌倒或锄镰之类的划伤,都是用的草药,没有金疮药等刀伤药。
梁叔也烧好了热水端进来,跟裴煜一起把萧淮剥了个精光,取来一打纱布帕子,染红了好几盆热水,才把人收拾干净。
裴煜忙得一头是汗,回头发现江允禾还呆在屋里,他愣了愣,又回头看了眼床上隐在帐子里的男人,嘘了口气,“走吧,让梁叔守着,咱们去灶房找些吃的。
他借口把人带出房间,萧淮这个家伙,怎么每次受伤专往允禾身边倒。
忙活了半日,她早饿了,回头看了一眼沉睡的萧淮跟守在房里的梁叔,点点头,跟着裴煜去了灶房。
灶房里还留有些佃户田里摘回来的瓜果蔬菜,裴煜捡了几样,打来水洗净切丝,热油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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