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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做什么。”她走上前也一起靠在墙边,看何菡心跟李芸在院子里遛弯,旁边存药材的房间里,还不时传来子奕跟星衡争抢着回答问题的清脆的童声,她转头看裴煜,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
“你跟母亲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多谢你。”他眼底染上油灯温暖的柔光,低下头看着她的时候,仿佛一片闪着星光的海,沉溺着无边的温柔。
夜风习习,把一缕缕淡香拂到他跟前,他看了看身旁的人,又看了看院子中间正在聊天的母亲跟何大夫。
他状若无事地轻轻探出右手,在大袖的遮掩下覆上她的指尖,一个翻转就成了十指相扣,就如同在巷子里时一样。
江允禾嗔了他一眼,往院子中间撇了撇头,示意他在大家面前莫要胡来,顺便想把手抽回,却被他牢牢握着不肯撒手。
裴煜发觉她的动作,但丝毫不想松开,他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过得这样快,走在巷子里时是,现在也是。他干脆改成把她的手整个包在掌心里,手指在她腕间轻轻摩挲,指腹传来的细腻触感叫他更加舍不得松开。
“一会儿先送你跟子奕回去,又要到明日才能见着了。”他皱着眉头,不满地开口。
江允禾闻言一笑,从前怎么没发现裴煜温文有礼的外表下,是这样粘人的。
她手背抵着他的掌心,暖暖的怪舒服的,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挠了挠他的手掌,慢声说道:“明日我想去青阳镇选些干花花瓣跟甜杏仁,等你从书院回来了陪我一起去吧。”
裴煜掌心一阵酥麻,一面握紧她的手不许她乱动,一面极力控制自己想要把人拉入怀里的冲动,他喉头上下动了动,沉沉地“嗯。”了一声。
感觉手中的纤细终于安静下来不再动了,裴煜又有些不悦地轻轻拽了拽她,“允禾……”他拖长了嗓音低低唤她的名字,想要得到一点回应。
“别闹啦,我去叫子奕出来,一会就该回去了。”江允禾估摸时辰不早,她抽回手,轻拍了他的肩,转身去找弟弟。
济安堂的门口,明砚已经备好马车,裴煜搀着母亲上去,江允禾也抱着弟弟钻进马车里坐好。因为李氏在,二人都拘谨了不少,子奕早起去学堂,现在也累了,伏在她腿上眼皮子直打架。
到了锦和阁,子奕已经完全睡熟了,裴煜帮忙把他抱到屋里,搁到床上。
母亲还在外边,他不好久待,但又舍不得她,挑明心意后甚至有些想时时刻刻都能人放在自己面前,随时都能看到。
江允禾见他只顾粘着自己看,有些好笑,她去柜面上取了些东西包好,让他拿去给李氏,不料裴煜接了东西顺势把她也拉近了身前。
他的下巴抵在她头上,轻轻蹭了蹭,越待越舍不得走。
“快回去吧,明日还要早起呢。”她把人推开,直推到门外。
裴煜只得转身上了马车,明砚赶着马车往赵家镖局的方向驶去。
江允禾看着马车出了长芙街,正想把门合上,突然一只细长的手猛地扒住了门缝,月色里骨节分外苍白。
“江姑娘……救救我……”
虚弱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江允禾吓了一跳,第一个反应就是迅速用力地把门关上,但这渐渐弱下去的声音听着十分耳熟。
她犹疑了一会儿,在门缝里看到了蓉娘苍白的脸。
蓉娘?
这半夜里她怎么跑来了,江允禾把门重新拉开,看到门外的蓉娘已经颓然坐倒在地。
她把人拉进屋里,探出头左右看了无人注意,再迅速把门关上,取来门闩把门插好,才转身扶起蓉娘,让她到屏风后面的椅子里坐着休息。
她点了油灯,让厅堂亮堂起来,又把茶壶里的水热了,倒在杯子里拿给蓉娘。
这时她才看清蓉娘竟只穿了一身白色的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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