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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沫父亲年轻时脾气很暴躁,对她和弟弟倒是没什么差别,犯了错一样要跪供台的。
因为弟弟挑食不爱吃饭,父亲在饭桌上教训弟弟多一些,相比较起来对宁沫反而更好一点。
是啊,在宁沫心里,可能父亲骂弟弟没骂她,那就是对她好了。
过年走亲戚她和弟弟要跟着去,也是要挨骂的,他会一边骂一边数落母亲。
“走人家,带小孩做什么?作业没做完,还想走亲戚。”
父亲第一次打宁沫,是她初中毕业不想念书,想去打工的时候,他说她考的分数给他丢了人。
第二次是她长大成人不想结婚,反抗他的时候,被父亲一巴掌抽倒在院子里,半响才缓过来。
…
高中三年,她都是一边打工一边供自己读书的,工作上的辛苦,远远比不上精神上的折磨痛苦。
能赚钱了,耳边的那些谩骂唠叨琐碎,似乎就少了些,父母离她也更远了些,除了过年很难再聚在一起。
暑假她要打工,寒假家里的那点家务对她来说,也成了手到擒来的小问题。
日子似乎变得不那么煎熬和难过了。
父亲是在宁沫高中考大学那年生病的,那时癌症是必死的绝症。
宁沫得知那晚在宿舍楼外跪了许久,也哭了许久,只期盼他好起来,不论父亲是个怎样的父亲,她都希望父亲活着。
毕业,一个人去陌生城市寄人篱下,学雕刻借钱租房子,进厂搬铁转轴,来到海市学会卖服装,当上领班…
一年两年三年,再回家,父亲的身体好了一些,父母双亲也不再对她说难听的话了。
面对那些男女混合谩骂的变成了弟弟,再后来弟弟考了离家很远的大学。
宁沫当上领班的这一年,弟弟大学毕业,在离家很远的城市找了个还不错的工作。
家里终于只剩下了父母两个头发斑白的老人,有自家的菜园子,养了许多鱼苗,养了蘑菇,还养了鸡。
两个老人舍不得自己吃,总说等孩子回家,一起吃。
可孩子大了,飞走了,工作忙了,再难回去了。
双亲这个名词,在曾经年少岁月里,除了难听的谩骂之外,那些好慢慢涌上心头。
其实父母又何尝容易呢,他们年幼时接受的打和骂,做过的活儿,是少年宁沫的不知多少倍。
父母上一代,更缺乏文化,不懂爱,不懂教育,除了打和骂,没什么可以教给孩子的。
宁沫父母那一代人,从小下田插秧,放牛,挨骂,挨揍早就成家常便饭了,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棍棒底下出孝子。
只不过到了她父母这里,宁沫的母亲原话是,“你姥姥喜欢打人骂人,我不想像她一样。”
等真的忙了,累了,不顺心了,孩子病了没人管,还是要骂的,不打人拧个胳膊又拧不坏小孩。
宁沫常常对自己说
“他们没被爱过,又如何懂得爱别人。”
他们甚至不懂得爱自己,两个孩子都算是被他们骂着长大,稳定下来了。
日子该步入正轨好好过的,两个老人这么过日子也该是个不错的晚年。
可父亲不服输的折腾,拼了命的想赚钱,两人又节俭惯了,自家养的鸡鸭都舍不得吃,父亲折腾垮了身体,时隔几年后再次复发,经历了第二次化疗。
次年,也就是今年第三次复发,身体再不能承受化疗,只能吃昂贵的抑制药。
宁沫出了趟小区,回来时手里多了个快递盒子和签纸,她在卧室里装好自空间采摘的一大串二十几颗宝石红葡萄,放进顺丰快递盒里包装好。
电话铃声响了一分钟,那边的人终于接通。
“喂?小沫呀…”
“妈…,我在网上给你们买了点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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