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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沫当然不知道,她的一个念头能给这些光线带来这么大的惊吓。
梦境通道里绿色光线已经过万,像赵哲一样颜色浅淡微弱的超过几百道。
或许其中不止病人,还有被大人投喂过蔬果却意念微弱的婴儿幼童老人等。
她的父亲就在其中,只不过光芒比旁的光线稍微亮些。
她看着属于父母的绿色光线,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转身离开这片通道。
“葡萄也该熟了。”
轻声呢喃出这句话,宁沫背脊挺的笔直。
宁沫很爱自己父母,可她从小长大的原生家庭并不幸福。
宁沫有个弟弟,像所有重男轻女的农村家庭一样,在很小的时候,她永远都是被耳提面命让着弟弟,照顾弟弟的那个如母长姐。
父母年轻时感情不好,会当着她和弟弟的面争吵打架,明明父亲在外务工,一年只见面那么短的日子。
母亲要做田里的农活,家里的家务在宁沫九岁后,就都交给了她。
做不好是要挨骂的,小时候的宁沫惧怕母亲,没有从她身上得到过多少温暖和母爱。
她做家务,弟弟做作业,做完家务她做作业,弟弟出去玩。
很不公平吧,分明只有两岁之差的两个孩子。
只要做错事,母亲给予宁沫的永远都是不着边际的无差别人身攻击和谩骂,或是在胳膊上掐一把。
七八岁的宁沫跳过池塘,吞过玻璃珠子,一心求死。
她喜欢唱歌,年轻的母亲说:“唱的难听死了,没你弟唱的好听。”
她喜欢画画,难得父亲在外打工回来了,说只要她把全家福画出来了,就奖励宁沫五元钱。
小小的宁沫认认真真画了一个小时,母亲看了轻飘飘来了一句。
“你也就把你和你爸画的挺好…”
父亲别说五元了,连句鼓励的夸奖都没有。
宁沫想不通她为什么那么早就记了事,懂了事。
小小的她一心想飞出那个囚笼一样的家,再也不回去了。
她用毛笔在墙角写下歪歪扭扭的字,想好再做。
“长大后,我再也不回来,再也不想见到她了。”
这样的决定立在心头,却又在墙角重重的写下想好再做四个字。
没过多久,父亲再一次打了母亲,医生说被打出了轻微脑症荡,她生病了,头痛,身体各个地方都不舒服。
母亲坐在她床边抹眼泪,那时候的宁沫十岁,念小学四年级。
宁沫听年轻的她说,可能她活不久了,活不到她和弟弟长大。
她是面朝墙壁睡在床上的,那天她跟着母亲一起哭,心里开始体谅她的不容易,开始盼着她身体好起来。
小小的宁沫再无心学习,只想快点长大,飞出去赚钱,成绩从班里前三名到一落千丈。
她变得不再贪玩,对母亲也比曾经更加顺从,只盼她能长命百岁。
后来父亲再一次当着她的面打了母亲,年幼的她站出来挡在母亲身前,那当然没有用。
宁沫跪雨中祈求父亲不要再打母亲,也许父亲对她多少还是有些疼爱的吧,那以后真的没有在她面前动手打过母亲。
父亲给她买了本非常厚的作文书,书里有一篇作文写的正是父母吵架,被父亲小心的折了一角,应该是想拿给她看的。
念初中后,她天没亮就登着自行车上下学,迎着夜色,路过一座座孤寂的坟堆也丝毫不觉得害怕。
她会对着不知名,不确定存在还是不存在的鬼神祈祷:
“让我的家人平安健康,让母亲身体好起来,我愿意用自己的寿命去换。”
也许是她的祷告起了作用,也许是母亲本就病的不重,竟真的一天天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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