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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初的故事并不精彩,无非便是被父亲寄予厚望的嫡长子剧本。
只一点与旁的人不同,他的母亲王娴并不是十分喜欢他。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顾光固执地想在自己第一个儿子身上烙下武帝的印记。
王家也是世家大族,他们怎会不知顾光与武帝的关系?但那些世家们,还是争先恐后地将女儿妹妹往顾光身边送,原因无他,武帝死后,顾光便是辅政大臣,权倾朝野,形同皇帝。
世家们的想法惊人的一致,皇帝是谁都行,但皇后必须出自他们家。
在生下顾言初后五年,王娴又连续为顾光生下两个女儿。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母亲对妹妹们的宠溺态度,顾言初几乎要以为王娴性格如此。
父亲病态的期望与母亲漠然疏离的脸庞糅杂在一处,混合着从四岁起便日夜苦读,从未停歇的童年往事。
他缓缓闭上眼睛,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哄着妹妹睡觉时笑容安静而平和的母亲。
顾言初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和妹妹分明是一母同胞,可这个女人为何连一点爱都不肯分给他?
痛苦如同毒药般在身体里蔓延,顾言初紧皱着眉,突然捂住自己的额头。
“殿下!”杨舜钦到底还是伸出手来握住他的手,这才发现那上头全是冷汗。
顾言初定了定神,呼吸逐渐平稳:“我无事。”
“桓知一直觉得自己活在我这个兄长的阴影之下,可其实我也很羡慕他。”
“我记得好像也是春节前后,我才从太学回来,就瞧见他的娘亲带着才刚会走路的他在院子里玩花灯。他那时候多小啊,穿得就和年画里的胖娃娃一样。”
顾言初笑起来:“可惜我没能看着他长大,便去了西凉。”
杨舜钦想了想,低声说道:“你其实对他很好,可这些话,你为什么不同他当面说?”
顾桓知不是这样不通情理的人,大概。
“说了又如何?难道我一个做兄长的,竟要这样才能让弟弟压下那颗蠢蠢欲动的谋逆之心吗?”顾言初的情绪似乎已经完全恢复过来,那种熟悉的阴鸷表情又出现在他的脸上。
杨舜钦的心底早已掀起惊涛骇浪,他知道……他既然完全知道为何还从不对顾桓知设防,甚至连提拔顾桓知官职这件事情,恐怕也是他亲手做的。
少年不可否认自己在挑唆顾桓知野心上出了一份功劳,可那又如何?
正当此时,景儿轻手轻脚地端着热气腾腾的参汤进来:“殿下,该进参汤了。”
顾言初望着碗中翻腾的热气,脸上阴沉之色更重几分。
杨舜钦暗中叹了口气,顺手接过那碗参汤:“表哥,身体要紧。如今危急存亡之际,你万万不能出事。”
即便有少年在身旁温柔劝慰,顾言初眉眼间仍是掠过一丝抗拒:“先放着吧。”
察觉到景儿求助般的视线,杨舜钦不得已硬着头皮柔声道:“这汤趁热喝才好。”
顾言初盯着他瞧了一会,总算拧着眉将那碗参汤喝下。
在景儿端着空碗退下的同时,杨舜钦感觉到掌心被塞了什么东西。
硬邦邦的,边缘还有些黏。
少年哭笑不得,变戏法似的将那玩意放在顾言初面前。
后者有些僵硬地看着不合时宜出现在此处的蜜糖,心跳莫名有些快:“你随身还带着这个?”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参汤不苦。”
杨舜钦有学有样地把蜜糖塞进顾言初掌心:“参汤苦不苦我不知道,但你一定很苦。”
男人微微笑起来,鬼使神差地剥去糖纸,将蜜糖含入口中。
甜得发苦。
不知为何,喝完那碗参汤后,顾言初的脸色反而比先前更加难看了些。
杨舜钦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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