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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寿春大捷，彭坤被俘！”
战报自宫门传至崇德殿，让正被御史台谏官烦扰的皇帝心神一震，总算听到了些好消息。
可消息还没从崇德殿传到长秋宫，又一个新的消息传来了。
凌不疑带着程始于宫门外求见。
当嫋嫋知道此事的时候也不管什么禁令不禁令了，只想着一心赶到崇德殿见到凌不疑和阿父，如此她才能放下心来。
崇德殿内，铠甲未除的凌不疑和瘦了一大圈的程始齐齐拜下：“臣凌不疑（程始）叩见陛下。”
皇帝见到凌不疑突然来此已是惊讶，待再看到程始也在更是惊讶到不行，这捷报刚至，难道他们是与传信官一前一后？
收回一瞬讶异的皇帝已是恢复正色。“子晟，这是怎么回事？”
凌不疑不慌作答，只道：“请陛下传召楼太傅与楼氏子楼犇上殿。”
自皇帝掌天下大权起什么阴谋诡计不曾见过，凌不疑的话一出口再结合程始在此，他已是明白了七七八八，一挥手曹成退下派人急召。
楼太傅自那日知道太子偷偷派人查他便称病避居府中，其侄楼犇似是知晓会得传召，已经恭候在宫门口，传令官一出去就见到了他将其引入宫中。三人相聚，糙汉子程始重重哼了一声扭头不看，那两个长了八百个心眼的人则是平静依旧。
“子晟，楼犇已经来了，你这千里迢迢从寿春跑回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寿春现下如何了？”等了许久的皇帝已经有些不耐烦，养子嘴太硬，不管他怎么问非要等人到了才肯说，甚至他去问程始，程始也是憨笑不说话。
实在恼人。
凌不疑仍是不说话，楼犇也很沉得住气，两个人分立两侧一个严冬冷脸一个春风拂面，两相对视皆是不言语。
要不是有外人在，皇帝现在绝对提溜着凌不疑扔到墙角去。
忍到极限的皇帝拍桌喊程始道：“程始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看他做什么，你做泰山的还能怕个小辈？他不让你说话你就不说话了？”皇帝见程始又望凌不疑火气更甚，手指着凌不疑瞪眼叫他懂点规矩，哪有女婿管制泰山说话的，简直忤逆不孝。
见到楼犇的程始也有一肚子话想说，皇帝发话他便顺台阶将多日屈辱一同诉出。
“陛下，臣冤枉啊！”
程始与凌不疑的大军分开后转道去了铜牛县护送精铜铸造军械，因铜牛和寿春相距不是很远，他们担心路上会遇到叛军劫走精铜，遂决定趁动乱悄悄运走。不成想路上还是生了变故，寿春叛军不知从何得知他们的下落找了上来。叛军人数众多，他们边打边退，幸好有部曲忠心以命相护才保得程始性命，而颜忠则因为太过混乱走散生死不明。
“陛下，运铜路线只有我与颜忠知晓，而颜忠仅将此消息告与一人，那人便是楼犇！”
“荒谬，我楼氏向来忠诚，怎可能做出此等事来！”
奉召而来的楼太傅一进来就听到程始的控诉，投敌叛国四个大字迎面砸来，吓的他魂不附体连忙冲进去申辩。“陛下明鉴，运铜路线如此重要机密，颜忠与楼犇素不相识何以会将此事告知了？”
“楼太傅常年居于都城，但楼公子素爱外游广交天下英豪的事应该是知晓的。三年前楼公子历经铜牛县与颜忠一见如故引为知己无话不谈，连运铜线路也是由楼公子提的建议，说他们素不相识委实是屈了这些书信了。”说罢凌不疑抬手示意，梁邱飞捧着厚厚的十余份信笺交与曹成呈与陛下。
皇帝抬袖拿起信笺，目光却落在楼犇身上。
楼犇依旧是那副和煦浅笑模样，为显谦卑低垂眼睑不敢抬头，没有半点心虚不妥之处。
那些信不过是寻常往来，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皇帝对凌不疑向来无有不信之言，但这些信确实不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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