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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君华如今对葛清宁已是熟悉不少,可惜是将她当做了仆妇,凡她来就会迫不及待问她这次做了什么糕点。
当葛清宁将无奶油的蛋糕胚子拿出来时,浓郁的奶香麦香融和一起发出甜腻的味道,让着稍长的少女眉眼间尽是欢愉,细细的鱼尾纹衬出天真眼眸如朝阳灿烂。
葛清宁只给她吃了一半,剩下的收起来等着她后面再吃,今日不见崔祐甚是奇怪,问道:“崔侯今日没来?”
“崔猴?”霍君华想了想扑哧一笑。“他是阿猿,虽说猿猴不分家,可你也太乱了些。”话说一半又觉不对,斜眼看她道:“他的乳名岂是你能叫的,你该叫崔公子,没大没小的东西。”
霍君华就是这样,前一秒还能和你做好朋友好好说话,下一秒就可能要骂你小婊砸了。
葛清宁深知霍君华情况自也不见气,端了杯清茶给她道:“怎么样,好不好吃?”
提起吃霍君华傲娇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嘴里却嫌弃道:“还行,一般般,再甜些更好。”
葛清宁身体微微前倾看着霍君华的眼睛小心试探道:“没办法的女公子,孤城现下食物紧缺,更是没有饴糖啊。”
“孤城......”.
霍君华脸上亮晶晶的眼神刹那间灰败,喃喃自语的不知该望向何处,此刻的她像被卷进漩涡里一圈圈转的她发昏,可四下却没有让她依附的人或物,在一圈又一圈的旋转中逐渐癫狂。
葛清宁见她情形不对立马紧紧抱住她,以阿狰母亲的身份与她道:“女叔,辛苦你一直照顾阿狰了,你把他护的很好,连凌益都没有发现他的身份。”
一句女叔让霍君华有些迷茫,瞳孔震颤的看向门外,那棵杏儿已熟的树下仿佛有人在玩耍。
似乎是两个小小孩童,一般的身高,一个爱闹一个爱静,爱闹的那个抱着树努力伸手去够杏儿。
“阿狸,你小心些,阿狰快拦住你弟弟。”霍君华又开笑颜,手往树下伸去。
忽然间那棵树着了火猛的燃烧,抱着树干的阿狸躲闪不及被火卷走,只留下呆站在那里阿狰。
霍君华死死捂着嘴巴不敢哀嚎,泪水从眼角疯狂流出,拍打着葛清宁要她去看,在葛清宁抬头的一瞬间,陌生的脸和自家姒妇温柔安宁的笑颜融合在一起。
霍君华猛的跪下,脸上满是泪水朝着“姒妇”磕头忏悔道:“姒妇,我错了,我信错人了,是我害死了你们啊。”
这边的吵闹惊动院中跟随霍君华的傅母,傅母见她如此担忧不已:“这是怎么了,女公子怎么突然又这样了?”
葛清宁俯身将霍君华抱进怀中轻拍后背安抚,忘了眼空档的外面吩咐:“女公子想起旧事将我认作已故的霍夫人,你且出去不要让人靠近,我来安抚她。”
“这......”傅母有些不放心,但想想这阵子葛清宁时常来伴很有耐心,又是少女君的亲叔母当不会伤到女公子,加上女公子在她怀中很是依赖的模样,傅母犹豫一会说道:“那便有劳程夫人,我就在门外,若有事请立刻唤我。”
待傅母出去,葛清宁又扮作霍夫人扶起霍君华的脸抹去她的泪水。“女叔,我与你阿兄从未怪罪过你,孤城一事不只是凌益一人之罪。若说你识人不清那我与你阿兄也是同罪,你长于安宁不知人心险恶,可我们却见过太过贼心之人,连我们都没能看出凌益为人,你一个小女娘又如何能看透。你只是想嫁给你喜爱之人,错的是那人贪婪无耻利用了你的喜爱。”
这样的话霍君华等了很久了,可她将所有的恐惧忧思悔恨压在心中不敢出口,无人知也无人开解,日复一日的累积将她变成了现在模样。如今骤然听到“姒妇”这番话惊的她脑袋像被冻住,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直至眼前“姒妇”温柔模样一点点破碎,露出一张她不认识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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