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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扶住父亲,稳住脑袋,满目通红地望着眼前那位镇定自若的年轻大夫。
只见那位年轻大夫依旧沉稳地施着针,双目凝重,似不受任何影响。
紧接着,顾长宁又吐了几口老血后,整个人似舒缓了过来,面上也恢复了血色,呼吸也畅通了许多。
这时,这一屋子人也都松了口气。
花有寿双手合十,嘴里诚心念叨着感谢老天保佑。
花千陌拍拍顾延庆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太爷爷,舅老爷没事了,您就放心吧。”
顾延庆点点头,双眸含着泪,刚刚那攥紧拳头的手心早已捏出了血丝。
那位年轻大夫扔给顾为念一个小药瓶,说是早晚各服一粒。.
紧接着,刚刚还很稳重的大夫面色一变,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顾为念,横着眉毛,怒骂道:
“好你个顾为念,你今日这是什么行为?土匪?还是强盗?你好好跟我说,我有腿,我自己会走路的呀。”
“我真是交友不慎,怎么碰上了你这么个不着四六的家伙!”
年轻大夫说着,又是愤怒又是悔恨。
“事出从急,还望胡兄见谅。”顾为念一边拿着湿布替父亲擦去脸上的血渍,一边漫不经心地回道。
他看着顾为念这态度,咬着牙,指间微颤:“你!你真是太过分了!从今天以后,我们断交!断交!”
说着,他便收拾好医箱,朝着门外走去。
期间,见着顾延庆,还恭恭敬敬地喊了声老太爷。
这位年轻大夫,名唤胡小夏。
医术高超、性格古怪。喜欢独处,喜欢医术,最喜欢研究古老的医书。
一旦陷进去,可以几日几夜不吃不喝,非得弄明白为止。
他年纪也就十八九岁,身形瘦小,一件皱巴巴的大褂在他那小身板里晃荡,好似不是人在穿衣服,而是衣服在穿人。
不过,仔细看去,长得倒是白白净净,容长脸,细形长耳,朗目疏眉,倒也斯文清秀。
相传,这位年轻大夫胡小夏还有一大缺点,就是做事墨迹。
不管别人多着急,他依旧保持着自己的节奏,不急不缓,不紧不慢。
于是,这十里八乡,间接死于他手的冤魂不计其数。
比如,隔壁村上的那头老山羊,刘姥姥家的大白鹅,周小姐家的大花猫,卢亭长家那匹雄壮的大黑马......
对,这冤死的都是牲畜。
胡小夏兽医的名头可是远近驰名、响彻十里八乡。
人们也许渐渐都忘了,他原本是给人看病的,正正经经地给人看病的大夫。
胡小夏有时候在想,若是师傅知道他现在是给畜生看病的,会不会气得从坟头里跳出来,骂他不思进取,骂他有辱师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