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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考上太虚，你才有机会报仇，才有机会亲手杀了她，怎么样，这个交易你愿不愿意？”
玄石与刘长安对视，他沉默了片刻：“你要什么？”
刘长安狐狸似的眼睛弯成了月牙：“我要你一半的灵魂，还有你的左眼。”
听了这个要求，玄石脸色一变。
“我凭什么相信你？要是我把东西给你了，到头来却还是没能找到鱼饵呢？你总得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刘长安没说话，只是看着玄石。
他的眼神很奇怪，像是在看着一件物品，细细打量着，带着一种审视的态度。
等了须臾，刘长安笑道：“我喂给你的丹药，是有毒的。”
“如果你不愿意和我交易，那你的这条命我会亲自讨回来，别忘了，是我救的你，这丹药一旦催动，那便俱裂，筋脉尽断。”
说着，刘长安晃了晃坠在腰间坠着的葫芦。
墨金葫芦里发出哐啷哐啷的响声。
下一刻，玄石的表情忽然狰狞起来，他浑身颤抖，腹部一阵钻心蚀骨的疼。
剧烈的疼痛让玄石回忆起了之前炸裂的火光。
身体仿佛被扔进了油锅里，连带着皮肉都被一寸寸烧焦烧烂。
“我答应……答应！”
玄石忍痛喊道，他想活，他不想死，更不想死在这里。
听到应允声，刘长安满意颔首。
“你早该如此的。”
他放下了腰间的墨金葫芦，从芥子中掏出了一个手掌长度的黑陶罐。
黑陶罐打开后，一股怪异的臭味弥漫开来，陶罐里也发出液体流动的汩汩的微响。
罐子内似乎有什么肉瘤正在蠕动，像是肠子和内脏。
里面似乎还塞着几只眼珠，罐子虽小，却好似可容下大过陶罐几倍的东西。
“哐哐哐！哐哐哐！”
刘长安的手指敲打着罐沿，嘴里念念有词。
须臾，陶罐内的眼球扭转，扯着长长的血丝从罐内探了出来，滴溜溜转了几下，顿了几秒后，那眼珠看向了玄石的脸。
被这样一团烂肉看着，玄石心生骇意。
他身体一僵，傀儡似的站在原地。
丝丝缕缕的暗红血液从陶罐内飘出，像是蛛网似的，一点点缠绕在玄石的身体上，血丝纠缠不止，玄石的三魂七魄被勾了大半。
似乎是尝到了甜头，扯出魂魄的血丝和烂肉兴奋地蠕动起来。
而剩余的血丝，则依旧留在玄石的体内。
血丝凝成人影的形状，竟是替补了玄石割裂的魂魄，且很快适应了新的躯壳。
刘长安似乎很满意。
他低念一声“收”，那飘出的血丝又一点点飘回了罐中。
退回时，血丝又朝着玄石的左眼轻轻一扯，玄石的眼球也弹珠似地滚了出来，被血丝包裹成蚕蛹的样子，快速卷进了烂肉堆里。
“不错。”刘长安赞叹不已。
献出了魂魄，献出了左眼，玄石心中压着一股怒意，如今这股怒意都架在了敖青的头上。
他从衣摆上扯下一块布，抖了抖布料上的雨水。
抬起手，玄石对将布带缠过自己塌陷的眼窝，系在了耳后。
“你打算怎么破局？”
玄石抬首问道，他脸色有些阴沉。
刘长安摆弄着手中的泼墨折扇，似笑非笑：“等，等第一个人破局，我就会知道答案。”
玄石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这个刘长安行事诡秘，毫无章法。
十有八九修的是邪门歪道，对于玄石而言，他用什么方法并不重要，只要能完成考核，他便有机会报仇雪恨！
……
流云之上。
倾泻而下的日晷冷光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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