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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偌大，一片寂静。
穿过这片森林便可看到之前藏过温瑶的那间小木屋。
凉千万挟持着韩沛瑜一路向前走着，后者也算听话，并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挣扎过。
就这样静默地被她带着走。
她甚至在想，若是没有脖子上的那把匕首的话，这个男人可能也不会逃走。
片刻后，两人朝木屋走了进去。
凉千万并没有将他绑起来，收回架在脖子上的匕首后，便来到了木桌前。
桌子上还有半截蜡烛，应该是上次留下来的，她随即拿起一旁的火柴点亮，“韩大人，我想知道，你的那位故友是和他的一会儿她都忘记了呼吸。
同样是前，同样是四岁女孩，同样是凌文，不一样的，只是一个被惨遭灭门，一个被救起收养。
而这个四岁女孩的特征又与她如此相符，脸侧胎记相同，就连眸色也一样。
这若是巧合的话，那也未免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但若不是巧合……
韩沛瑜忽然转身，刚好对上她那双浅淡且复杂的眼眸，又继续道：“那晚，我临时有事要找林亦相助，可去到林府门前时，却发现大门是虚掩着的，于是我便直接走了进去，入目的……竟是是满地尸骸……”
似是回想起了那些画面，他的脸上露出了无法言喻的神情，停顿了好一会儿，韩沛瑜才又接着说：
“正当我发愣之时，忽然听到了不远处有些声响，我便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躲了起来，随后才朝那声响处看去。”
“我看到了有个人影正要翻墙离开，他似乎是没有发现我，但我却看得清清楚楚，此人便是凌文。”
在他说话间，凉千万的眉头一直都是紧皱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甚至连那双手也在不自觉地紧紧攥着，指甲陷入肉里，疼痛让她冷静了些。
“韩大人可知，干……”话到一半，她又忽然顿住，随后换了个词，“凌文为何要灭李府之门？”..
“当时凌文还不是东厂提督，但也是皇上的眼前红人，而那一年，正是东厂设立之年。”说着，韩沛瑜的目光开始变得锐利起来，“林亦就是因为坚持反对东厂的设立，才惨遭了灭门。”
果然又是因为与他作对。
凉千万的脑子有些混沌，她抿了抿唇，几度想张口，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韩沛瑜口中的凌文确实是如此，只要有人跟他作对，他就会十倍奉还。
轻则断子绝孙，重则死于非命。
可是，若是他所言属实，那岂不是……
这来，她都认贼作父？！
韩沛瑜似乎察觉到她欲言又止，便又道：“我知道你一时之间会难以相信，但有一人你不妨去见见。”
“何人？”她立刻问。
“你的乳娘。”韩沛瑜道，“当时她恰巧离开了府邸，返乡看望其夫君，这才没有被凌文所杀，只是……”
“不知道之久，她是否仍在淮安。”
淮安……
印象中，凉千万似乎到过那个地方，一来一回，至少一月之久。
如果她前去的话，凌文那边需要找个什么样的借口才可？
正想着时，小木屋的门口忽然传来了几声脚步，凉千万警惕地看过去，就看见了墨雨跨步迈了进来。
“如何了？”他神情淡然，目光落在站在一旁的韩沛瑜身上，肆意打量。
凉千万抿唇，眼中含着一抹复杂的情绪，开口时嗓音不知为何有些沙哑，“墨雨，此人不能杀。”
墨雨转而看向她，眸色沉沉，却一言不发。
可就在凉千万以为他会不同意的时候，男人却又开口了，“可以。”
如此爽快，甚至连问一句都没有，她不不禁有些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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